周圓圓又一次昏死過去,這次不是疼的,是絕望的。
周家人被醫館的學徒喊過來了。
由於周圓圓昏過去了。
老陳氏作主去報了官差。
第二天進城時,江福寶發現城裡氣氛不對。
進城檢查比以往嚴格許多。
而且,街道上,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一個官差在尋人。
中午,鏢局管事馮彪帶著弟兄們過來吃飯,在後院跟張金蘭聊了幾句。
江福寶才知道真相。
原來官差是在捉拿歹人。
聽說被打的人,是個孕婦,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
真是慘啊。
江福寶都不忍心聽。
躺在醫館的周圓圓在下午才醒來。
聽到奶奶報官了,她嚇得拉住老陳氏手臂。
“奶奶,不能報官,害我的,是興郎岳家。”
周圓圓再傻,也能明白常贏話中的意思。
怪不得呢,先前興郎來找她,從不喊旁人傳話。
怎的昨天就喊乞丐來傳話了,說明找她的人,根本不是興郎。
那人踢她的肚子,力道尤其的大,估計是奔著讓她落胎的想法去的,這麼想讓她落胎的還能有誰。
“奶奶,大夫說了,孩子得吊著命,不然活不到三歲,現在不能得罪他們,我得找到興郎,讓他救救我們的孩子,若是讓官差尋過去,會連累到興郎的。”
想到自己可憐的兒子。
周圓圓就想哭。
她眼睛紅紅。
喝了藥,肚子的疼痛減輕許多,可她的心,卻比肚子還要疼。
“行,我讓你爹去找他。”
醫館的賬還沒結。
不找馬吳興,他們都走不了。
半個時辰後,周圓圓的親爹周富栓在馬吳興家門外徘徊。
被看守大門的下人告到了鄧望舒跟前。
於是,鄧望舒挽著馬吳興的胳膊,走了出來。
“你就是那賤人的爹吧?”
一句話,表明了她知道周圓圓的存在。
周富栓也不裝了,他看都不看鄧望舒,對著馬吳興說道。
“女婿啊,圓圓她被人打了,孩子早產生下來了,是個男孩,這是你的長子啊,你不能不管,現在圓圓跟孩子還在醫館呢,你去看看她吧,醫館的賬也沒結,女婿,你不能被這毒婦騙了啊,指不定就是她派人去打的圓圓。”
周富栓指著鄧望舒,本想破口大罵。
可看她眼神嚇人,便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別來找我了,首先,當初是你們纏著我不放,其次,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我馬吳興想要孩子,我有娘子給我生,容不得一個賤人來給我生。”
馬吳興說完,牽著鄧望舒的手回去了。
把周富栓氣的臉色鐵青。
他回到醫館,小陳氏立馬上來問道:“孩他爹,怎麼樣,錢要到了嗎?”
“要個屁,這個狗日的馬吳興,竟然說咱圓圓生的孩子,不是他的種,還說咱圓圓是賤人,氣死我了。”
周富栓的聲音不小。
周圓圓聽的清楚。
她沒想到,馬吳興會這麼對她。
於是,趁著家裡人和大夫不注意。
她抱著孩子去了馬吳興家門外。
“砰砰砰,開門,開門啊——“
她的聲音嚇得孩子哇哇的哭。
可惜,這孩子身體孱弱。
哭聲都沒周圓圓拍門聲大。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是跟你爹說清楚了嗎?別再來找我了。”
馬吳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