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越俎代庖,就將他嚇得不敢說話了。
“行了,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你,把事情緣由從頭到尾說清楚。”
教第三階待考班的餘夫子站了出來。
他是夫子中,最有威望的。
一開口。
連夫子跟李夫子都閉緊了嘴巴。
只見他眼神下斜,冷冷的看著柳岸,問道。
“我跟周兄在院子裡發現這個女童,我告訴她,女子不能來學堂,誰知她年紀不大,出口成髒,罵周兄是大野豬,大公豬...”
話沒說完,孟不咎“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他是山長外孫。
學堂沒人敢得罪他。
方才對著連夫子大罵的李夫子,看向孟不咎,可嘴裡連句責怪都沒有。
餘夫子也難得沒出聲。
所以,孟不咎的笑聲,格外明顯。
偏偏無人敢插嘴教訓他。
柳岸抿了抿嘴巴,繼續說道:“周兄脾氣本就暴躁,被一個女童罵了,他就想著教導教導這位女童,結果這女童不識好歹,不但賴在學堂不走,還使勁哭嚎,說我們欺負她。
這幾人聽到了,衝上來就暴打我和周兄,我們也摸不著頭腦呢,周兄最慘,都被這個胖子一屁股坐昏過去了。”
柳岸指著嘴角沾染了糕點渣的江同土,告起了狀。
“看看,我方才怎麼說的,不問清楚緣故,就毆打同窗,該罰!不咎啊,你沒參與吧?既然沒參與,就往邊站站,不然旁人要誤會你了。”李夫子狠厲的對著江家幾兄弟罵道。
然而,對著孟不咎說話,又突然變了張臉。
諂媚極了。
“巧了,我也參與了,我先打的。”孟不咎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他兩條胳膊抱在胸前。
滿臉不在乎。
李夫子被噎的一愣。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對著江福寶呵斥起來。
“哪來的小娃娃,竟敢闖入學堂,女子是不可入學堂的,誰家的孩子?簡直一點教養都沒有,怎麼,就你也想跟男子一樣讀書嗎?下輩子吧!興許投成男胎還有可能。”
由於江福寶去學堂,都是從後門進的。
加上她只待在山長的書房。
所以,李夫子根本不認識她。
不能對山長外孫發難。
幾個學子又有連夫子護著。
他只能把火氣撒在江福寶的身上。
“我為何不能進學堂?女子憑什麼不能進?我偏要進,有本事你報官抓我啊!”
江福寶接連被說,也來了氣。
古板又腐朽的死老頭。
連個娃娃都欺負。
“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誰家的孩子,再不來認領,我馬上讓人把她丟出去!”
李夫子的聲音越發激昂。
以至於口水四濺。
站在他對面的連夫子,默默的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