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董瑋。
一下午的相處,兩人已經熟悉的很了。
江福寶親切的叫他一聲董爺爺。
董瑋也喊她小福寶,還邀請她以後來家裡玩。
而右邊的鄧紀良,正在跟他的好哥們,狗咬狗呢。
吵鬧聲越發激烈。
留在鋪中看熱鬧的客人,眼睛都捨不得移開。
這不比聽人說書帶勁。
“住嘴!不許再鬧,鄧紀良,你還不如實交代,難道,非要逼我使用酷刑?來人吶,先杖打他二十大棍!就用這個柴火棍,最粗的那根。”
管事就相當於縣衙的官差頭頭。
負責管理整個連山鎮,是有資格審問犯人的。
畢竟知縣管理幾個鎮子,太忙,不確定犯人是誰,就送到縣衙,是要被知縣怪罪的。
陸管事還沒怎麼嚇唬。
鄧紀良就跪在地上了。
“我沒殺人,我讓他買砒霜,是,是想嚇唬一下江家,可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真的吃下去了,都是他自己找死,不關我事,跟我沒關係。”
鄧紀良不敢供出他的大哥。
只能獨自扛下。
他怕蹲大獄,便把罪全部推到已經死亡的馬五身上了。
“你胡說!你明明告訴我,這個是假死藥,只要喝了解藥就能恢復如初,是你花高價買來的,結果我大哥喝完就死了,你拿砒霜哄騙我們,虧我還拿你當好哥們呢。
你讓我幫你監視江家,我日日守在鋪子外頭來回的走,生怕耽誤你事,我這麼幫你,你竟然害死我大哥,還想把罪名都推給他,大哥啊,你死不瞑目啊,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帶你一起的,都是我的錯啊。”
馬六哭的傷心極了。
大哥是他唯一的親人。
現在也死了。
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大哥被汙衊。
於是,他把鄧紀良供了出來。
真相,已經大白。
鬧事之人被捉拿歸案,江福寶一家,也準備坐上牛車回家了。
“二勇,平梅,你們兩個上來啊,傻站在門口乾什麼,順便把門鎖好。”晚霞都出來了,只怕今天要趕夜路了,張金蘭催促道。
“娘,對不起,是我的錯,之前說好的,我跟平梅留在鋪子裡看守著,可我第二天就吵著回去,你放心,從今天起,我們夫妻倆守在這裡,哪都不去,今天要不是有馮彪和董山長幫忙,只怕我們全家的命都沒了。”
江二勇愧疚不已。
他受不住媳婦纏他一夜,以為這是自家的鋪子,不守也沒關係,第二天晚上就回家了。
誰知,今日鬧出這麼大的事。
要是他那時候沒回家,一直在鋪子看守。
也不會讓鄧家得逞。
只是,有一事他弄不懂,那鄧紀良明明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還讓官差重點搜查廚房。
說明他肯定在鋪子裡藏了砒霜。
想來個人贓並獲。
可官差竟然沒搜到砒霜,那砒霜呢?
江家人心有靈犀,都想到一起了。
於是,他們看向唯一進過廚房的江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