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內是否有殘餘的迷藥啊什麼的。”段憐兒開口提示著大夫。
第二個大夫卻一言不發,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段憐兒的脈搏。
好一會,才緩緩道:“我與劉大夫診的脈一樣,夫人先前喝過傷子嗣的藥,且喝的不少,但是夫人所說的迷藥,未曾發現。”
“你也是庸醫!!你來。”段憐兒越來越慌。
她直接指著第三個大夫。
讓他上前。
然而,五個大夫都診了脈。
說法卻都一樣。
段憐兒的體內,並未發現迷藥,且往後不可能再有子嗣。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被人陷害的,老爺~我先前回屋明明聞到了一股幽香,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再睜眼,就看到老爺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知情,老爺您明察呀,你冤枉我沒事,但是你不能冤枉了為安的孃親啊。”
段憐兒跪在地上,哭的可憐。
她又一次提起,死去的兒子。
想讓沈忠心軟。
若犯了小錯,這招必定好用。
但是,被當眾捉姦。
別說兒子了,就是沈為安親自回來幫她說情,也沒用了。
“幾位大夫,你們仔細聞聞,屋內可有幽香?”沈忠不說話。
沈鶴遲開口了。
“聞到了一點木芙蓉的味道,其他的,倒是聞不出來。”
“我也聞到了,還有桂花味,略淡。”
“老夫同是。”
“......”
大夫口中的木芙蓉和桂花,就開在屋子外面的庭院裡。
一看便知。
沈忠自然也清楚。
他的臉色越發鐵青。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闖了進來。
“老爺,在府裡發現了這個簪子和鞋子,好像是欣兒的。”
所有人都抬頭看去。
除了那五個大夫,他們裝聾作啞,低著頭走出屋子,站在外頭避嫌。
“確實是欣兒的,她人呢?”方才欣兒灑了茶水在段憐兒身上。
因此,沈忠對她今天的穿著有印象。
“未曾尋到。”家丁跪在地上回答。
“老爺,阿貴死了!”又一個家丁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
“死了?怎麼就死了?”沈忠氣得,拍了拍腿,他眼裡都快冒出火來:“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死了,老子還沒教訓他呢。”
沈忠本想晚上親自送他上路,讓他好好受一番折磨。
現在人卻死了。
他哪能解恨。
於是,一雙猩紅的眸子看向段憐兒。
後者嚇得瑟瑟發抖。
穿好的衣服,抖落到肩膀之下,脖間鎖骨處的紅痕暴露出來。
沈忠的呼吸聲又一次變重了。
家丁哪敢說阿貴是被沈忠砸死的,流了那麼多血,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啊。
“爹,你別激動,身子最為重要啊,你要是出了事,兒子可怎麼辦,兒子還沒考上進士,回報您呢,別為了一個下賤的妾,傷到自己。”
沈鶴遲的話,讓他冷靜許多。
是啊,他有兒子,還是個秀才兒子。
往後就算再差,也能給他中個舉人回來。
要是今天被一個妾室氣死了。
他下了閻羅殿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