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寶對著大姐的右耳處，悄摸說了幾句。

隨後姐妹倆一起拍著巴掌唱起生日歌來。

這首歌，早在去年江忘憂過生辰時，江福寶就唱過了，簡單的調子，相似的句子，聽一遍就不會忘。

兩人的聲音迴盪在堂屋裡。

江福寶的聲音偏大，江忘憂聲音偏小，她性格不像江福寶這般活潑，唱起歌來，有些害羞。

卻讓孔明學看的呆愣住。

燭光隨著他的呼吸而舞動，明暗交織，蠟燭的光芒與陰影似乎融合在一起，折射到江忘憂的臉頰上，讓她本就漂亮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柔和靈動，還泛著光暈，彷彿蒙上了一層看不清摸不著的薄紗。

姐妹倆靠坐在一起，但江福寶知道，明學哥哥的視線不是看向她的。

而是......

她緩緩勾起嘴角，與大姐唱完最後一句。

“該許願啦，明學哥哥。”江福寶調皮的話音響起。

孔明學這才回神，開始許願。

“呼——”許完願望，在蠟燭即將燃盡時，孔明學吹滅這些蠟燭。

丫鬟們眼疾手快的開啟火摺子，再次點燃屋裡所有的燭燈。

堂屋瞬間又亮堂起來。

蠟燭滅掉時，會散發出一縷嗆人的煙霧，本不礙事，但這麼多根蠟燭聚在一起，再小的煙霧，也會變得嗆人無比。

而身體有些嬌弱的江忘憂，連著咳嗽兩聲。

孔明學趕緊起身，他用兩隻大手笨拙的扇散這些煙。

江福寶用手肘戳了戳江忘憂。

後者抬頭看去。

“大姐，明學哥哥似乎很擔心你呢。”江福寶又開始說起悄悄話。

“別胡說，沒有的事。”江忘憂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快喝口水，瞧瞧，小臉蛋都咳紅了。”萬嫻一直注意著這裡，她沒聽到江福寶的話，只以為江忘憂的臉是被嗆紅的。

“多謝嬸子關心。”江忘憂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的抿了一下。

茶水順著喉嚨嚥下去，嗓子溼潤了些，竟真的不咳了。

“謝什麼，都是一家人，來人，把蛋糕拿去切了。”萬嫻慈善的笑了笑。

很快，幾人的面前都多出一塊蛋糕來。

“忘憂妹妹和福寶做的蛋糕真好吃。”孔明學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

“不是，這...”江忘憂本想解釋，卻被江福寶挖了一勺蛋糕填滿了嘴巴。

後面的話隨著蛋糕一起，在嘴裡咀嚼，然後吞下。

再沒了聲音。

“那當然了，我跟姐姐廢了許多功夫呢，就為了給你做這個蛋糕。”江福寶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