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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祖述本是主人,又為人滑稽,先挑了金燦燦拳頭大一朵黃菊花讓盧修為他簪上,映著黑燦燦的臉龐,倒是平添了幾分喜慶,直把眾人笑得打跌。

合場只上官玥一位小姐,早起時上官小姐自己跑來也沒帶丫環,這下子只好由盧鴻為美人簪花了。在眾人地起鬨聲中,盧鴻精心選了一朵藍色小菊花,為上官玥簪在髮間,映著上官玥粉面如雪,眼波流轉,更增幾分麗色,眾人又齊聲喝彩。

祖述便發難道:“今日登山,小九你收穫最多。眾兄弟相陪就不說了,更得了為美女簪花地幸運。是不是也表現一個,作詩以記呀?”

眾人都起鬨,連上官玥都點頭催盧鴻快快作詩。盧鴻微一沉吟,笑著念道:

江涵秋影雁初飛,與客攜壺上翠微。

塵世難逢開口笑,菊花須插滿頭歸。

但將酪酊酬佳節,不作登臨恨落輝。

古往今來只如此,牛山何必淚沾衣。

稱好,祖述更道明日便讓盧鴻寫了,讓人來銘於一旁以後此臺必然以此詩留名,可要保護好了。

臺上風大,呆了一會,便都又回到院中。院中幾棵楓樹紅豔如染,中間又供著各色菊花。祖述早就安排人買了幾簍大螃蟹來,又開了幾罈好酒。此時下人已經將蟹抬上來,熱騰騰地排在案上,旁邊已經篩著溫熱地菊花酒。眾人爬了半天山,都有些餓了,此時酒氣混著螃蟹香氣蒸騰,都不由食指大動。

李叔慎見了就誇獎祖述道:“不想你這黑頭倒也懂些雅趣,重陽佳節,持螯賞菊,確是一樂。”

祖述搖頭晃腦地說:“那還用說。老黑我雖然人長得黑了些,這文雅狂放的氣質是從來都不缺的。餘平生只願——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說罷,似模似樣的擺著姿式,倒還真有些魏晉風度。

李叔慎點點頭說:“有點意思。我這就找個鋤頭去,以後你走哪,我就扛著鋤頭在後邊跟到哪。”

眾人大笑,祖述不由罵道:“你這黑廝,咒我死麼?白給你準備螃蟹了。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祖述所說的“左手持蟹螯”等語,乃是晉時名士畢卓之語。晉時人狂放不羈,另一名士劉伶嗜酒無度,常乘鹿車,攜壺出遊,使人扛著鋤頭跟隨,道是:“死便埋我”。因此李叔慎才有找鋤頭之語。

眾人尚在說笑,賀蘭僧伽卻不管許多,早就自己據著一案,撿了個老大的螃蟹大嚼起來。祖述見了笑罵說:“唉,白白起了個吃齋的名字,怎麼就生成這老饕地性子呢?哪有半分高僧伽葉的氣象?”

賀蘭僧伽只管挑著蟹黃,吃得津津有味地說:“嘿嘿,所謂他人修口我修心,有何不可。老僧我吃是不吃,不吃是吃,吃完就走,走了就空。這其中真意,諒你也不明白。”

眾人大笑,也紛紛入席把酒持螯。盧齊說:“一會上官姐姐也作詩一首吧,就叫《賦得僧伽嚼蟹歸來》,也是應景。”

上官玥笑著我:“我才不做呢。人家又不會什麼平仄,又不懂什麼格律,沒得來在這現醜。”

祖述並不清楚上官玥所指何意,只是他是制曲大家,一聞有格律之說,忙追問什麼平仄格律。

盧鴻這才過來,將自己五言、七言詩格律一說對祖述解釋了一遍,又說明上官小姐對此堅決反對,認為格律束縛詩意,實為不美。

祖述聽了一會,不由將手中蟹螯放下,輕輕點頭,以手擊案,深思了一會,這才抬頭說:“盧兄這平仄格律之說,極是精到。老黑細想那些音調優美之作,果然是合此格律方佳。若天下詩人,均以此格律為詩,則必會推動詩道更進一步。”

說罷又轉頭對上官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