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子的性格,很容易吃虧的。就像小晴姐當年那樣,你說,如果她當時衝上去找小雨和姐夫說個明白,那不就沒有今天的這些事情了嗎?”
“……”厲遠洋悠悠的嘆了口氣,半天才說道,“你說的這種如果根本就不存在,畢竟……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現在的事實也都已經造成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命運的安排吧。
“唉。”林杏芬想到這個,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遠洋,那你打算怎麼做?你不會真的要把公司交給曉麗吧?”
雖然兩人同樣都是她的外甥女,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對蘇若晚覺得更親切一些。
厲遠洋抬起眼睛看著她,“你也覺得不合適?”
“……”被說中心思的林杏芬眨了眨眼,索性就直說道,“我只是覺得,小晚比曉麗更適合去繼承這個公司,她雖然只比曉麗大了沒多少,但是性格卻更穩重一些,也比較沉得住氣。況且,她還有景家在後面支撐著呢,不管怎麼說,東勝交給她,我絕對放心。”
厲遠洋讚賞的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
厲雨在當天晚上就出了院。
儘管夏曉麗百般的不願意,她還是很快的託人定了兩張第二天上午飛往美國西雅圖的機票。
回到家後,夏曉麗對夏成霖苦苦央求,拜託他不要離婚,給母親一個機會。
夏成霖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抱著一床棉被去了二樓的客房,一晚上都沒有再出來過。
夏曉麗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赫連老爺子,哭著說厲雨要帶她回西雅圖不回來了,讓他們趕緊過來勸勸。
赫連老爺子帶著老太太和方燕莎立馬就趕到了夏宅。
因為小兒子赫連尋犯案坐牢的事情,赫連家三位老人都有如蒼老了數10歲,尤其是赫連老爺子,再也不復往日的健朗,滿頭白髮,皺紋滿臉,鞠樓著背,抖抖索索的跟厲雨請求著,讓她不要把孫媳婦兒帶走。
厲雨坐在沙發上,面對赫連家三個老人的請求,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夏曉麗看著母親那副鐵了心的樣子,一顆心也止不住的往下沉。
怎麼辦?她不想要回西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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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厲雨拖著一個行李箱,帶著夏曉麗離開了。
等夏成霖開啟客房門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的只有客廳茶几上那一份待簽字的離婚協議書。
看著那一份條款簡單的離婚協議書,夏成霖的眼底起了一抹莫名的酸澀。
人都是自私的。
他承認,在厲晴提出離婚的那一刻,他的內心,除了意外,還有一絲的解脫和痛快。
他這二十五年幾乎都是在為厲家而活,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就因為一份莫須有的責任感,他放棄了d市家族的事業,帶著厲雨和曉麗在美國遍尋名醫,二十五年來不曾回過d市一次。
夏家二老去世的太早,他沒有什麼傳宗接代的壓力,有沒有親生骨血也無所謂,一心想的就是把小雨的病治好,再把曉麗撫養成人,讓厲家二老,還有小晴,在天上能過的舒心一些。
可是就在厲雨恢復健康,一切的不幸接踵而至,當年的事情也水落石出。
已經離世二十五年的厲晴突然死而復生,還獨自一人撫養大了他這一輩子唯一的親生骨肉!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內心很複雜,一方面,他想要聽蘇若晚叫他一聲“爸爸”,可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小晴和小雨的關係。
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個是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妻子,選擇誰,或者不選擇誰,都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