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怎麼樣了?醒了嗎?”
蘭姨胡亂摸了摸眼淚,頗為絕望的說:“太太現在在特護病房還沒有脫離危險,醫生說太太是因為過敏才導致的高燒昏闕……若是今天還沒有醒來,太太會有生命危險的……”
厲政霆猛地抬頭,蘭姨被他眼中的駭戾嚇了一跳!
彷彿有隻手狠狠的捏緊了他的心臟,刺痛感頓時從左胸處傳遍全身,他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遠處傳來沉穩中帶著急促的腳步聲,厲政霆心思完全在溫融身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迎面揍了一拳!
但植於本能的敏捷反應,厲政霆矯健的躲過了第二次攻擊。
看著身穿白大褂的應淮年,厲政霆眼底迅速染上了不悅。
“你個禽獸!居然把打打害成這樣!”
說著便怒氣難消的衝了上去!
想到還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溫融,應淮年下手無比狠厲,又重重打了厲政霆一拳!
蘭姨原本想攔著,但是覺得這醫生說的對,就沒有出聲。
厲政霆生生捱了他兩拳沒有還手。
厲政霆舔了舔嘴角的鐵鏽味,直起身解開了西裝釦子,精壯有力的胸膛脫離了束縛,他冷眼瞧了應淮年一眼,“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滾。”
應淮年嗤笑一聲,向來溫潤如君子的他第一次爆了粗口——
“我他媽揍得就是你個豬狗不如的敗類!你居然為了別的女人拋棄高燒休克的打打,你這樣的人渣不配擁有她!”
厲政霆捏緊了拳頭,他被那一句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溫融而激怒!
厲政霆情緒收的快,神情滿是譏誚。
“那又如何?只要我願意,她這輩子都只能是我厲政霆的女人,你只有看著的份!”
厲政霆又囂張的勾唇一笑,“哦不對!你連看著的份都沒有!”
應淮年:“你!”
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一道嚴肅莊重的話語——
“既然厲先生的心不在我家打打的身上,那我們溫家就不勉強了!”
厲政霆指尖一顫,轉身看到了溫母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溫開嚴走了過來。
“爸……”
“別!溫某當不起厲先生這聲稱謂,等我女兒醒了,不論她做什麼決定,我這個當父親的都會答應她,厲先生請回吧,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溫母也一臉慍色的看了厲政霆一眼後,繼續推著溫開嚴走向了加護病房。
蘭姨本是厲家的人,按理說應該向著主人家的,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靠近走廊的牆壁,是一整面的玻璃窗,能清晰的看見病房裡的情景。
溫融孤單單的躺在病床上,本來就小的臉蛋上罩著一個呼吸器,手臂和身上也接著各種各樣的管子,讓人光是看著都心疼不已。
溫開嚴看見他捧在掌心長大的乖女兒,這才一年多的功夫,就被折騰的奄奄一息。
溫開嚴不禁想起小時候的溫融,連感冒吃藥都要抱著哄了又哄才肯吃,可現在看著病房裡各種儀器上身的溫融,簡直比當初看到溫氏企業破產還要難受百倍!
溫開嚴忍不住的氣自己,若不是他不爭氣的一躺就是半年多,也不會任由他的寶貝女兒被人這樣糟蹋!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裡面的溫融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外面的景象時,尤其是看到厲政霆的身影時,眼淚不受控制的翻湧而出,那雙漂亮的眸子立刻寫滿了抗拒和絕望。
應淮年見溫融醒來,急忙衝了進去!
溫母和蘭姨在外面高興得直掉淚,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來了!
厲政霆也想進去,但哪怕是隔著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