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付出代價!”
聲音甕聲甕氣,卻充滿憤恨和屈辱。
說完後,耶律蠻面色猙獰地一拳砸在馬鞍上,直砸得其胯下戰馬不堪重負的四肢微弓,發出數聲痛鳴後,才重新恢復。
蕭楚寒聞言,卻是看著渝關的方向搖了搖頭:
“江山代有才人出,大夏可真是一個神奇的民族,遙望它數千年曆史,每當它即將走向滅亡的時候,都會突然冒出一個英雄,挽大夏將傾!”
“這次也一樣,眼看我們花費數十年的時間削弱了大夏、即將滅亡它,可卻突然出現了林蕭這麼個人!”
“林蕭,一個突然崛起的大夏將領,若他一直在,怕是還能給大夏再續命幾十上百年,我們恐怕也難以再越過北地這道鴻溝進入大夏了......”
說到最後,蕭楚寒嘆息,望著渝關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恍惚。
耶律蠻一聽,頓時瞪大眼睛,看向蕭楚寒:
“蕭帥您什麼意思?您認為我們這次打不過林蕭的平戎軍,收復不了幽薊之地?”
“您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這次可是有三十萬大軍,後面也還可以調來更多的軍隊,而林蕭才有多少人?他怎能憑一己之力與我們整個大契國對抗?難道他還想突襲我們中軍?本皇子這次會給他機會麼?他休想如上次一樣僥倖!”
耶律蠻顯得很是生氣,滿臉惱怒。
蕭楚寒恍惚的眼神恢復清明,卻是沒有在意耶律蠻的怒氣,只是目光閃閃地開口:
“本帥不是長他人志氣,林蕭也不是僥倖!”
“縱觀他一路走來,敗我們於中都城下、靖清登州倭寇、挽夏國北伐潰敗、獨自出兵北伐,這每一件都看似莽撞,其實都是謀定而後動!”
“就比如說這次他獨自出兵北伐,以一位將領的眼光,他難道不知道雄州軍與我們南院大軍的懸殊麼?他難道不知道收復幽薊之地後夏國根本無力防守麼?可他依然這麼做了,這是為什麼?”
“這隻能說明......他早就想好了一切!”
“所以在收復幽薊數州後,他沒等夏國朝廷的回應,就立馬獨自展開了防禦部署,搶在我們到來之前奪下了居庸關和渝關,佔據了防禦優勢。”
“這樣一個人,豈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莽撞的?如今他又敢獨自帶著區區平戎軍死守幽薊之地,豈會無的放矢?定是有所準備!”
聲音落下,蕭楚寒的眼中露出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