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屬下認為很值得注意。”玄衣男子打斷了他地YY道。
“本王知道你說地秦沐陽出現在蕪州地事。”鳳崇矢收起臉上地得意表情:“你確定他不是受了鳳崇業地指派去地?”
“是,屬下得到的訊息說是秦沐陽在拒絕了娶尚家小姐,以及推辭了吳王府侍總領之位後就被秦家的家主責令回了齊州本家思過。按說他人現在應該是在去齊州的路上,而不是離齊州甚遠的蕪州。”玄衣男子道。
“你能確定這不是秦家與鳳崇業做的一齣戲?”鳳崇矢眯起了眼睛。
玄衣男子肯定的答道:“不是。更重要的是,屬下安插在蕪州的人也是無意間發現他的蹤跡的。這個人之前在京城見過跟在吳王身邊的秦沐陽,像他那一張臉見過一次的都不會忘記。”
“那到是,他那張臉可真是迷人啊。”鳳崇矢的聲音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YD之意。
不過他到底也是個人物,很快便回過了神清醒的問道:“他去蕪州都做了些什麼?”
“他太過機警,探子發現他後很快便跟丟了。”玄衣男子的聲音裡也有著遺憾:“不過蕪州向來都是葉家的地盤,他去了那裡就算不是去找葉家的人,葉家也應該知道。”
“你的意思是……”
“屬下認為吳王殿下也應當知道這件事才好。”玄衣男子笑道。
“你說得太對了!平析,你不愧是本王的智囊啊。”鳳崇矢也會意的笑了起來。
蕪州鄴城葉府
鄴城這些天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如花再次緊緊了身上地紫貉皮子做的斗篷帶著紅芳朝明金堂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丫頭婆子們一個個都顯得極為忙碌,這也難怪。明兒就是小年夜了按府裡的規矩住在蕪州境內的各房各支的重要成員都要匯聚到鄴城這邊舉行一次大祭。而大年初一地祭祀則只限住在蕪州境內地嫡脈嫡支,各分出去的各房各支的嫡系在大年的時候只用在初三到初八的日子再過來本家走動一下就行了。此外其他的時候,包括大年夜則都是在各家自己安排怎麼渡過的。
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小年這一天才是大魏豪門中的豪門,蕪州葉氏最為重大地日子。今年與往年不同,正值老太君的孝期。按葉氏的家規要一切從簡,也就是這次來參加年祭地各房各支都只用派嫡長子或是嫡長孫前來宗祠行祭禮就行了。
饒是如此。今年前來參加祭禮的人也不在少數。府中要準備的事務也很多。
看著眼前這一派繁榮的景象如花地心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不知怎麼地前世電視劇《紅樓夢》中那個“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盛極必衰”地言論就這麼湧上她的腦中。
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定是這陣子對於葉夕月地詭異出現想得太多了。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才會事事都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葉家這樣的百年門閥世家經過了兩百多年的苦心經營,早年又有葉夕月那樣的人物做安排,不會在暗處沒有一點倚仗的。
就算別人不清楚盛極必衰的道理,葉夕月總是明白的。為了這一天,以她的個性來看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防備皇家的後路給葉家。葉家的根基極有可能比其他的三大世家要更為深厚而隱密。
再說了葉家有祖父、有老爹。另外葉家其他在朝為官的老狐狸們也不少,有他們在怎麼葉家的興衰也輪不著自己一個女孩兒操這個心。
“如花小姐,老夫人正在偏廳等著小姐呢。”明金堂的門口。一個四十來歲的僕婦遠遠的看到如花主僕兩人便趕忙迎了上來,一邊從紅芳手中接過油傘,一邊熱情的招呼道。
門口的一個小丫頭也機靈的幫如花打起厚重的門簾,然後殷勤的對屋裡道:“如花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