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想到這些,便偷偷嘆了一口氣,罷了,一會還是讓孃親想法子提前離開吧。想好了便道:“沒有,我和‘神師’大人不怎麼熟悉的。只是住在會元山上總免不了聽別人說大人的一些趣事,我剛和大家說的就都是聽山上的小道士們說的呢。至於是真是假我可保證不了。”
“妹子能在會元山上一住就是這麼些年,想來也不簡單啊。要知道很多王侯世家想求之而不得的多了去了,偏就妹子你與眾不同啊,是比那些人家還要顯得尊貴些呢。”蕭景瑜道。
蕭景瑜這話一出,園子裡的氣氛就有些不大對了。能來這秋圃園子的,大都是與蕭景瑜來往甚多的官宦世家的小姐,對蕭景瑜的性子都是比較瞭解的,再加上像她們這等出身的人大都會看人面色,這會誰都知道蕭景瑜與這葉如花有點不大對了。
“表姐這說的什麼話啊,真是折煞表妹我了。表妹我不像表姐您是個有福氣的,從小就健健康康的,而是從小身子就弱。再加上幾年前不慎落水,幾乎九死一生。幸得‘神師’大人憐憫,出手相救。也沒有把身子給治好,幸虧我祖父早年能有恩於明和道長,眼見我可能活不到成年,道長才勉為其難的許我在山中調養。雖說是在山中,但也不過是遠遠的僻居一處罷了。這些年在山上,其實等若於在苦藥中泡了幾年,至今也沒能大安。如果也能能稱為幸運的話,那我寧願換有個不用常年服苦藥的強健的身子,也不願有今日的這等福氣。”如花邊說邊用絹子擦擦眼睛,將沒有淚水的雙眼給揉紅了,讓人看上去覺得很有淚意的樣子。
聽著如花的這些話,看著如花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剛才聽到蕭景瑜的話對如花有些妒恨的人都覺得有些慚愧了。楚淑甜和何綵衣甚至走到如花的身邊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只有蕭景瑜覺得如花那可憐的樣子甚是可恨,在她看來,就是如花在騙人同情,讓她覺得很是不屑。可在這麼多人面前又不好發作,正被氣得快要七竅生煙的時候,如花又道:“沒什麼,這麼些年我也慢慢習慣了一天三劑藥的日子。”
“表妹真是勇敢啊,”楚淑甜拉著如花道:“好了,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今天怎麼說也是景瑜姐姐十三歲生辰的大日子。我們都要過得開開心心的,才不妄我們特地從家裡到她家跑的這一趟啊。”
“是了,是了。景瑜姐姐,快過來,我們正在挑‘賽花’用的圖樣呢。”何綵衣也出聲道:“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洛家姐姐和尚家的兩姐妹怎麼還沒有來啊?”
“可不是,雖然大家都回了京城,可像今天這樣能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多啊,怎麼就遲到現在還不見人呢?”一個穿著粉藍綢衣的小姑娘接道,如花記得楚淑甜有介紹過她是榮國公府司徒家的小姐司徒嘉嘉。
“就是,一會來了定要罰她們。”何綵衣走到蕭景瑜身旁道:“景瑜,今天你可是壽星,你倒是說說,她們一會來了,要怎麼罰才好。”
“洛姐姐擅於音律,其中猶擅古琴,一會來了,就罰她為我們撫上三首曲子。”蕭景瑜瞥了一眼如花,道:“尚家姐妹兩也精於書畫,就罰她們各出一幅字畫。”
蕭景瑜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
“對,這樣罰很好,看她們來了怎麼說。”
這十來個小姑娘裡,有一個喚時雪琴的官家小姐,平日與蕭景瑜最是“要好”。可以說她在蕭景瑜的身旁已經完全接替了林玉慧的位置,不然以她家的地位,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小園子裡的聚會的。這時她已早看出蕭景瑜對如花的敵意,她雖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卻不妨礙她討好在她眼中“有助於提高自己身價”的蕭家小姐。葉如花這個藥罐子雖是蕪州葉家的小姐,但她爹爹曾在家中說過葉家如今勢弱,已有日薄西山之兆,與蕭家如日中天之勢不可同日而語。她要是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