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也像美人兒孃親一樣給這個婦人見了禮。
接著美人兒孃親又對如花道:“花兒,快來見過你二舅奶奶。”
如花現在覺得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不為別的,她現在是被眼前這滿屋子女人頭上的各種珠翠晃花了眼。天啊,這裡的女人還真是多啊。這麼多的人,幾乎有泰半都是年長的,估計她對這些人是人人都得行禮,說不定那些靠坐在長輩身邊的年齡各異的小女孩中還有輩份長的,也得要行禮這一圈下來得行多少禮啊。她現在就覺得有點腿軟了。
她依言先對這個所謂的“二舅奶奶”行了一個禮,便被這個舅奶奶一把拉了起來:“喲,這個的小丫頭就是你們家那個小花兒吧,出落得可是真水靈啊。”
“二舅母過講了。”美人兒孃親笑道:“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哪能及得上舅母家的幾個姑娘。”
“好了,好了,老太太可等急了。”說罷便引著她們住廳內的主位走去。
“萱兒見過外祖母,給祖母請安。”美人兒孃親帶著如花跪在了中央剛由丫環放置的兩個錦墊上。
“好,好,好。萱兒快快起來。”坐在堂上的一個老太太笑道:“可打你盼來了,我還剛和你娘念著你呢,快去給你娘和你幾個舅母見見禮再來。”
於是如花就像個木頭娃娃機械的隨著她娘在這花廳裡轉了一個圈,行禮行得她都要條件反射到見人就行禮了。這一大圈下來,她雖是一個人也沒記住,但也知道了能在這個花廳裡有坐的都是蕭家的各路親戚。其他那些交際往來的內內眷則由她孃的大舅母在另一個花廳裡招待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她總覺得這些名門貴婦和貴女們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大對。
走完這一大圈禮,美人兒孃親又帶著她去陪那堂上的老太太敘了一會兒話,便帶著接了不少見面禮的如花坐在了她母親定國公夫人的身邊。
“娘,大嫂和二嫂在哪,怎麼沒瞧見啊。”美人兒孃親對她母親問道。
“珏兒病了,你二嫂留在了家裡照看他。你大嫂帶著甜丫頭去園子裡透氣去了,一會就回來。”國公夫人答道。
“珏兒怎麼又病了,不是說前些日子還好好的麼。御醫都是怎麼說的?”美人兒孃親疑惑道。
“他這身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好日子。御醫還能說些什麼,不總還是那老一套,說他是早產的,從孃胎裡出來就帶了熱毒。只能好生調養,不能根治。”一提到她這個孫子的病,國公夫人就一臉沒落,說著也不知道怎麼就看向了一邊正在走神的如花,還道:“珏兒也是命不好,早年我們府裡也去求過‘神師’,可‘神師’說珏兒和他沒那個緣份。說是他日自會有有緣份的給治。”
一旁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也聽到美人兒孃親母女的對話,便插口道:“能有緣讓‘神師’出手治病的人可不多,不過聽說你們家如花小姐當年就是讓‘神師’大人出手治好的,而且這些年還一直在會元觀養病吧?聽說還是‘神師’大人親自指定大弟子專門給她調養吧?”
可能是國公夫人那眼神實在是太銳利了,硬是將正在神遊著算今天得了多少好東西的如花給拉回了神。她一聽這些話,不由得苦笑起來。聽說,聽說,倒底是誰在傳這些話?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平常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才對,更何況家裡對這件事一直是很低調的。可怎麼這些人都知道她在山上養病的事?難怪這些人打量她的眼神都那樣奇怪呢,原來是這個原故。可她師父不給人治病也不能怨自己吧,又不是自己不讓他給人治病的。自己打著養病的招牌住上山上原來還有這樣的壞處,讓那些沒得到師父治病的人家這樣看她不順眼啊。還好沒多少人知道自己是拜在了師父門下,不然還不知道有什麼其他麻煩。
想到這裡,如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