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在角落裡，光也不太亮。而太陽‐‐我想太陽老早就已經下去了。

我坐著心裡在想，悶悶沉沉地想，下一步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想，後來人就來了，或許很多人一起來，如果是的話，他們悄悄地的來；要不然就是我沒有聽見，或者看見任何人。

或許桑託尼也在那裡吧，他會告訴我該怎麼辦的。桑託尼死了呵。他走了另外一條路到我的路上去了，所以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說實在話，沒有一個人幫得了忙。

過了一陣子以後，我見到了肖大夫，他太安靜了，起先我幾乎不知道他就在場；他坐的地方高我很近，是在等什麼吧，經過一會兒，我這才想起，他在等我說話呢，我便向他說：

&ldo;我回家來了。&rdo;

我後面什麼地方，有一兩個人在走動，他們似乎在等‐‐等著他要做的什麼事。

&ldo;葛莉娜死了，&rdo;我說：&ldo;我殺死的，你們最好把屍體抬走，還沒有抬走嗎？&rdo;

有人在什麼地方閃亮了一個閃光燈泡，一定是警局攝影員在攝取屍身照片。肖大夫頭轉過來，厲聲答道：

&ldo;還沒有。&rdo;

他又轉過頭來看看我，我向他傾身說道：

&ldo;今兒晚上我見到愛麗了。&rdo;

&ldo;你見到了嗎？在什麼地方？&rdo;

&ldo;就在房子外面，站在一株樅樹底下，那也是我頭一次遇見她的地方，你知道嗎，&rdo;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ldo;她沒見到我……也見不到我，因為我不在那裡。&rdo;過了一會兒我說道：

&ldo;那使我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很。&rdo;

肖大夫說了：&ldo;在那顆藥丸膠囊裡，不是嗎？藥丸膠囊里加了氰化物，那天早晨你給愛麗吞的就是那個吧？&rdo;

&ldo;那藥丸是她防幹糙熱用的，&rdo;我說：&ldo;每當她出去騎馬，她就服一粒預防過敏症。

葛莉娜和我，用花園棚屋裡的黃蜂窩做了一兩個膠囊，又把它們放在一起，我們在&l;痴舍&r;做的，很伶俐，不是嗎？&rdo;我哈哈笑了，一種古怪的笑聲，自己都聽得出來，倒更像是一種怪裡怪氣的吱吱笑聲。我說：&ldo;你們已經把她服過的東西都檢驗過，不是嗎？

那時你來看她扭了的腳踝吧。安眠藥片，過敏症藥丸，它們都很正常，不是嗎？沒有一顆有害。&rdo;

&ldo;沒有害處，&rdo;肖大夫說：&ldo;它們完全沒有壞作用。&rdo;

&ldo;說真的，那可真是很精明，不是嗎？&rdo;我說。

&ldo;你一向都很有小聰明，不錯，但是還聰明得不夠。&rdo;

&ldo;然而，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發現的。&rdo;

&ldo;第二次又出命案我們就發現了‐‐這次出的命案發現你並沒有預料到的意外。&rdo;

&ldo;哈勞黛嗎？&rdo;

&ldo;不錯，她死的方式和愛麗一模一樣，在打獵的野外從馬上摔了下來。哈勞黛的身體也很健康，可是隻從馬上摔下來就死了。不過時間並不太久，你明白嗎？他們幾乎立刻把她扶了起來，還有些氰化物的味遣散出來。假如她像愛麗般躺在開敞的空地，過了幾個小時以後，那就什麼都沒有了‐‐氣味沒有了，什麼都找不出來了，不過，哈勞黛怎麼吃了那顆膠囊的，我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