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趴在床上,夏晴深抱住枕頭羞愧不已地蹭來蹭去,深深後悔剛剛自己的冒失舉動,那個動作……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
客廳裡,梁忍冬舉起食指仔細看了看,黝黑的面板上,留著幾個清晰的小牙印兒,忍不住苦笑著朝臥室裡的丫頭喊道:“喂!我說丫頭,你是想謀殺親夫嗎?我這根手指有多重要你知道嗎?這可是世界第一狙擊手的手指,是狙殺過無數窮兇極惡的歹徒的手指,是一根揹負著無數責任和榮耀的手指,要是被你咬殘了,你舅舅可能會第一個收拾你你信不信?哎喲喲……”
夏晴深正鬱悶地把臉埋在枕頭裡,突然聽到他在客廳一邊義正辭嚴的譴責她,一邊還誇張地哎喲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想了想,她抬起頭朝著客廳的他回道:“少校大人,您這是在訓斥我呢?還是在藉機炫耀您的光輝歷史呢?”
梁忍冬悠然地靠坐在沙發裡,輕輕撫摸著那根食指上的幾個小牙印兒,想到她溫熱的小嘴含住他的手指,想到她尖利的小牙那麼用力地咬在他的手指上,雖然疼,卻帶給他異樣的感受,酥麻的,甜蜜的,好似戀人之間的惡作劇,一種自然流露的親密無間。
心裡莫名得一陣舒爽,不錯,她對他的態度,正在她不知不覺中,朝著他預想的方向邁進著。
也許有點慢,但是他有耐心等待,等待她慢慢走近,直到她完全接納他,心甘情願地和他血脈相融,從此無法割捨。
梁忍冬慢慢低下頭去,用鼻尖嗅了嗅指上殘留的屬於她的味道,笑了笑,又輕輕吻了吻食指上的那幾顆牙印,然後一本正經地對夏晴深說:“丫頭,我用得著炫耀嗎?我說,或者不說,那些歷史就擺在那裡,不來不去。”
夏晴深在臥室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個男人竟然也知道扎西拉姆多多的那首《見與不見》?
而且還能信手拈來的把話套進詩裡,身為一名特種作戰軍人,他也算是博學多才了吧。
可是笑了一會兒,又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剛剛他應該是想吻她的吧?
可是為什麼最後他只是拿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他只是在逗弄她?
不過,要是認真想想的話,自從答應她和她登記領證到現在,他好像也只是在登記那天親了她。
還有剛剛抱著她,也已經是他們兩個最親密的接觸了。
不是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可是為何他對她就沒有過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時候呢?
是因為尊重她?
還是他自制力過高?
又或者,是她長得缺乏誘惑?
心裡有些慶幸,卻也有些隱隱的失落。
難道自己真的很沒有女性魅力?
一個年近三十的大男人,面對著她竟然都能坐懷不亂?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夏晴深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想也不想地掛掉,然後把手機遠遠扔在一邊。
可是沒過幾秒鐘手機又響起來,夏晴深趴在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裡一動不動,任憑手機在床頭孤單地鳴唱著:“最不該是我天真,偏去猜這場疑問,透不過命運的齒輪讀你的眼神,若早知結局,如我斷開的掌紋,情願彼此是路人,總好過最後你轉身,這般殘忍,仍是我一人……”
梁忍冬疑惑地走進來,看看床上的夏晴深,又看看床頭兀自響著的手機,不由得輕輕蹙了下眉頭。
可是手機那頭的人也是軸的很,一直沒人接,他也一直不停地撥過來,就好像是槓上了一樣。
於是那首有些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