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中的酒杯,笑得忽然有些傷感,“鍾子,你說這酒,真的能解愁嗎?”
鍾華微微蹙眉,疑惑地看著她,“妙妙,你怎麼了?”
司徒妙妙沒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語地道:“可是我喝了那麼多,為什麼心裡的那些憂愁煩惱,一點也不見少呢?”
鍾華盯著她,深邃的眸底悄悄地閃過一絲憐惜,“妙妙,你心裡有什麼煩惱,可以跟我說說,或許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些的。”
“沒用的。”司徒妙妙用力地搖頭,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
她俯身趴在桌上,把臉埋在手臂上,啞聲道:“鍾子,你不會明白的,我這輩子都無法解脫了,我已經沒救了……”
“妙妙,別這樣。”鍾華急忙起身,走到司徒妙妙身邊坐下,輕輕按住她纖柔的肩膀,有些遲疑地道,“妙妙,你該不會是……”
司徒妙妙突然轉身一把抱住鍾華,把臉埋在鍾華的肩窩裡,抽泣著道:“鍾子,我愛了他十年,等了他十年,他卻和別的女人結了婚……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我想恨他的,我想再也不見他的,可是我……做不到……”
鍾華感覺著她身體的顫抖,她滾燙的淚水浸透了他的衣服,灼燒著他的面板,也灼燙著他的心。
她的傷心,她的難過,她的眼淚,就像是無數的利刃,插在他的胸膛上,讓他痛的難以呼吸。
他曾經摯愛的女孩兒,他曾經愛到骨子裡的姑娘,可是,她卻總是躲在他的懷裡,為另一個男人傷心哭泣……
當年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似乎命中註定,他只能做她傷心哭泣時暫借的依靠。
鍾華神情有些黯然地道:“妙妙,你是個好姑娘,應該找一個愛你的男人,何必……”
司徒妙妙趴在他肩上有些失控的大喊,“不!我就要他!我就要他!我愛的只有他!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
鍾華無奈地嘆息,輕輕地擁緊懷裡的痛哭失聲的女孩兒,只覺得一顆心憋悶的就要炸開似的。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鍾華急忙回頭看了過去。
卻見梁忍冬穿著筆挺的軍裝,沉默地佇立在包房門外,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隱含著一絲審視的味道,靜靜地看著他們。
“冬哥?”鍾華忍不住喊出了聲。
司徒妙妙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迅速抬起頭,朝著門口修長峻拔的身影看了過去。
當她看見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時候,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一把推開抱著她的鐘華,站起身朝著梁忍冬飛快地跑了過去。
——
同一時間,另一間包房內。
看到婆婆梁靜元跟陳豔生先生相談甚歡,夏晴深悄悄地起身走了出去。
輕輕地關上房門,沿著蜿蜒的長廊,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緩緩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她洗了手,然後對著牆上的鏡子,稍稍地整理了一下鬢邊的碎髮。
纖白的手指,摸到耳側的髮髻,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梁忍冬在家的時候,大言不慚地提出要幫她綰髮的情景。
可是卻笨手笨腳地怎麼也弄不好,結果最後給她綁了個歪歪扭扭的馬尾交差……
粉潤的唇角不自覺地翹起,夏晴深對著鏡子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自言自語地道:“梁忍冬,你真笨!”
這時,恰好有兩個女人結伴而來,恰巧看見了夏晴深有些奇怪的動作。
看見她們好奇地朝自己看過來,夏晴深不由得小臉一紅,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不想太快回去,擾了婆婆跟陳先生的談性,夏晴深於是放慢了腳步,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九轉長廊中。
淡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