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功高震主之人,尊師還是收斂些好。”
左相沒有答話,魏彬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自己的話。話說到這份上,魏彬也沒有別的話好說,稍坐一會,便告辭而出。
左相雖信心滿滿,但聖意可是如此輕易揣摩的麼?當今聖上性子是有幾分軟弱,這治國能力相比歷任先皇也只是中庸,但勝在心慈仁厚,這也是高祖放心將整個社稷交給當今聖上的原因吧。況且皇上又是個痴情的人,有他的原則底線在裡邊,從大興土木為容後建造悅音宮便可看出。這麼多年來鈺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興許只是沒有觸到皇上的底線而已,只是,皇上的底線在哪裡呢?魏彬擔心的是,九皇子這次更像是有備而來,而大皇子、左相太過自負,狹路相逢,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容後畢竟是雲來國的七公主,雖然容後已仙去,但這背後的勢力仍不可小覷。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魏彬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只是若不是恩師左相提攜,興許現在的他還在禹城當他的光桿縣令,這趟渾水他是不想淌也得淌了。
“母后,您召見兒臣。”上官肆有些忐忑的給他的母后請安,這時候召見,想必昨日之事已傳到母后耳中。
鈺妃正閒適的坐在茶几邊,看著她那原本意氣風發的兒子有些垂頭喪氣,“肆兒來了,來,陪母后下盤棋。”
他母后越是從容淡定,上官肆就越發的感覺到一種緊迫感。不出一會兒,上官肆的白子就被吃得所剩無幾,貴妃娘娘緩緩的說道:“肆兒今日似是心不在此,下棋最要緊是專注。”上官肆惶恐道:“兒臣學藝不精…”
貴妃娘娘用眼神制止了大皇子的話語,“或許,本宮把你管教得太嚴了。”知子莫若母,貴妃娘娘豈會不知大皇子此刻在擔心什麼。“肆兒,你要記住,認定的事情就要勇敢去做,做了就要敢於承擔。即使真的錯了,還有為娘為你撐腰。昨日之事,事態可大可小,全憑你父皇,我知你心有不服,但此舉亦是有欠思量。這兩日,你抽空去看看九皇子。”
上官肆舒了一口氣,還好母后還是他的母后,她並沒有怪他,“母后說的極是,兒臣記住了。”
貴妃娘娘擺擺手,“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好好和太傅學學治國之道。”
“是,兒臣告退。”
上官肆回到東宮,發現上官衍已在等候。聯手對付九弟的事全是全是四弟一手策劃,自己不過是被迫牽涉其中,雖然沒有被母妃責怪,但他對四弟還是頗有些怨言。“什麼風把四弟吹到這裡來。”
原本面對著溪水的上官衍轉過身,輕笑道:“怎麼,皇兄不會是被鈺妃娘娘教訓了吧?”
上官肆面色一沉,“四弟來此,是關心為兄是否被訓斥?”
上官衍笑意不減,“我來,只是想解了心中的疑惑,不知皇兄和娘娘為何能夠對九弟一忍再忍?想來皇兄在這東宮早已住習慣了吧,卻仍只是皇子而不是太子,不覺得憋屈麼?”
被戳中痛處的上官肆神色一變,壓著性子答道:“父皇自有他的打算。”
“哈哈,皇兄當真以為此事全憑父皇說了算?皇兄可記得父皇因為容後一句話大動干戈,不惜廢了兩名大臣,只為建悅音宮?”
“那又如何?如今容後已仙去,不足為懼。”
“臨死之人,其言也善。皇兄敢擔保容後臨去前沒有要求父皇做出某種保證嗎?”
將心比心,若是自己母妃去世,她一定會讓父皇多加照顧自己吧。思及此,上官肆的心直往下沉,低聲說道:“極有可能。”
上官衍嘴角彎彎,狀若痛心的說道:“皇兄的地位岌岌可危,我這是好意提醒,皇兄和娘娘還是及早做打算為好。”
上官肆可不笨,“四弟這一出為的是什麼?即便我當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