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在巷內上演。
文家院內,沉寂了幾天的廚房,今日也冒起了炊煙。
文老爹揮汗如雨的坐下灶下燒著火,灶上的鍋裡煮著昨晚連夜包好的五十個粽子。文舒而在院中,指著一隻“綠老虎”給竊脂鳥講道理。
“這個是艾虎,驅邪避煞用的,爹昨天紮了一天才扎出來,可不能叼,叼壞了就驅不了邪了。”
竊脂鳥也不知聽進去了沒,眼睛依舊炯炯的看著對面的“綠老虎”。
那一副隨時可能撲上去的架勢,看得文舒很是頭痛,“不能碰,碰了不給你肉吃。”
“呱啦~呱啦”
竊脂鳥鳴叫了兩聲,翅膀一扇就要往外飛。
文舒速度極快的,一把將它抱住,“別人家的也不許動。”
端午在門口擺艾虎,是約定成俗的規矩,有著驅邪化煞的意義,象徵著百毒不侵,百邪不入,所以一定要保證“虎身”的完好。若有破損,則代表這一年會黴運纏身,萬事不遂,是極觸黴頭的事。
為免一個沒看住,讓紅影飛出去鬧出事來,文舒已經給它講了一早上的道理,但今日的它似乎特別的“固執,幾次躍躍欲試的想要飛出去。
要不是她攔著,不定闖出什麼禍事。
文老爹在廚房聽見了,笑著支招道:“它興許就是想跟老虎玩,我記得你小時侯,我給你買過一個布老虎,你去找找,興許有了那個,它就不盯著艾虎了。”
文舒一聽有道理,當下抱起紅影往她爹房裡去。
沒辦法,不抱著,她怕一轉身,這傢伙就把院子裡的艾虎給咬爛了。
抱著紅影,慢吞吞挪到堂屋,又從堂屋挪到她爹房裡,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文舒才如釋重負的將竊脂鳥放下。
“你個不省心的,好好待著。”說罷,便在房裡四處翻起來。
身後許久沒動靜,文老爹扭頭一看,才發現院子已經空了,他笑著搖搖頭,可旋即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忙從矮凳上站起,起身往外去。
這時,院門那邊又傳來動靜,對面王娘子晌亮的大嗓門在外面晌起,“文掌櫃可在?”
“在。”剛走到堂屋門口的文老爹應了一聲,轉身去了院外。
“王大嫂來是?”
“剛煮好的粽子,舒丫頭傷了手,就別讓她做活了,左鄰右舒這麼多家,一家送一捆,也夠你們吃好幾天的了。”
“多謝大嫂掂記,阿寧傷著,我還能動呢,粽子昨個夜裡已經包好了,正在灶上煮著呢,等熟了,給嫂子家提幾個去,就是樣子不太好看,嫂子別嫌棄。”
外頭交談聲晌起時,文舒正從床底往外拽出包袱,一灰一黑兩個包袱,被她開啟一一檢視。
可過了一會後,她卻陷入了迷茫。
家裡以前很有錢嗎?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一件貴氣的襁褓?
這襁褓是哥哥的,還是她的?
望著黑色包袱裡那件大紅色底,繡金紋的綢緞襁褓,文舒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