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池的海棠園外,她偷聽到陸大人與人”密謀”,話裡就曾提到過段三公子。
莫不就是那個段三公子?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都對得上,應該沒錯。
不過,從她那日偷聽的話來看,這件事似乎與陸大人有關,那位段三公子身上只怕有“冤情”啊。
只是陸大人為何要這麼做呢?
這件事的最終處理結果是退親,威遠侯府退了安平伯府的親.難道這就是陸大人的初衷,陸大人不想妹妹嫁過去,所以特意設計段三公子。
可若是一開始就不同意親事,為何又要定下,還是說段三公子後來做了出格的事,惹怒了陸大人,才有今日這一著
思緒翻飛間,文舒突然想起了滄州的事.
難道!若所猜無錯,確實怪不得陸大人。
“想什麼呢?”見文舒久久不語,儲紅擱在桌下的腳,輕輕踢了她一下。
“哦,沒什麼,就是想出了這樣的事,那位段三公子應該不會參加。”
“那可不一定。”儲紅持不同意見,“表姐說,魏國長公主給安平伯府也遞了貼子,他家的三姑娘和四姑娘正是適婚之齡,已經確定了會去,那位段三公子八成也會去。”
“這樣的話,那到時豈不.”
“所以說啊,有熱鬧看嘍。”
見她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文舒不禁搖頭:“這個節骨眼,你這般瞧熱鬧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儲紅頭一抬,“哼,跟陸星晚我有什麼可厚道的,她當初那般說我大姐姐,後又裝暈博同情,害我罰跪祠堂兩天,我沒當面笑她,已經算厚道了。”
陸星晚那個刻薄的,這次也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誅心,就她那性子,怕是聽不得兩句,就得捂著帕子哭回家了。
“你上次不還去侯府了麼,我以為你們冰釋前嫌了呢。”文舒給她倒了盞茶。
“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為了救你,我連她威遠侯府的大門都不稀罕進。”
“是,是,為表感謝,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兩人嬉笑著鬧了一會兒,待儲郭氏供完香進來,又飲了盞“明目渴水”後,便隨她們的車一起回了城。
吃過午飯,文舒換了衣裳,背好書箱去了私塾。因為提前完成了課業,是以下晌的課,她上起來毫無負擔。
下課後,照舊去李夫子的書舍借閱山海經。幾個月過去,那本厚厚的山海經已經快翻至尾聲了,只剩十來頁就全部看完了。
將最後幾頁看完,文舒將書頁合上,成就感滿滿的同時,又夾雜著一些失落。
終於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