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對面看看別的時侯,先前的救過場的鄧小娘子忽爾又過來了。
“小娘子是在找書嗎?”
文舒狐疑的看著她,點點頭。
她們之間並不熟絡,鄧小娘子這一反常態的幾次三番主動搭訕,實在蹊蹺。
還是說.茈魚兜起效了?所以.
“不知小娘子在找什麼書,能否說與我聽聽,說不定我見過呢。”鄧纓笑盈盈道。
打著試探的心思,文舒如實說了,卻見鄧纓驚訝道:“筆記,小娘子喜歡筆記閒談。”
文舒看了她一眼,反問道:“很奇怪嗎?”
“不是,不是。”鄧纓連連擺手,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家三弟也愛看這些,只是沒想到小娘子也是同好罷了。”
說罷,扭身指了指身後花叢,“說起筆記,我方才經過時還真看到了一本,就不知道是不是小娘子要找的。”
一聽這話,文舒頓時眼睛一亮,撥腿便往她指的地方去。
然而,到了近前一觀,才發現並不是她想找的那篇筆記,而是一篇遊記類筆記。
好處是,這篇筆記系統並未收錄過,而且有一定的價值,所以她也誤打誤撞的小賺了一筆,得了一百積分。
“怎麼樣,可是小娘子要找的?”鄧纓跟過來道。
雖然不是她想找的那篇,但怎麼也是她賺了。文舒便點了點頭,“是,多謝了。”
“不謝,其實該我謝小娘子才是。”說到這,鄧纓突然朝文舒福了福身,歉然道:“那日在茶肆,是我淺薄了,還望小娘子匆怪。”
文舒一怔,旋即道:“這麼說,小娘子心想事成了?”
“應應該是吧。”
聽出她話裡的遲疑,文舒皺眉。
難道事情還有什麼波瀾?
只是,她當日是假借神靈之名,所以此刻也不好過多打聽,便淡淡道:“心誠則靈,小娘子會如願的。”
鄧纓點點頭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說罷,又問文舒都喜歡看哪類筆記,說她家三弟好此道,平日裡蒐羅了不少筆記閒談,若是有文舒感興趣的,她可以回家幫著問問,看能不能借出來。
文舒心想,若是在趙府找不到,這確實也是一個機會,便如實相告了。
“見聞類或者遊記類,都行。”
其實她想找的那篇筆記屬於見聞類,只是由於筆記作者政治方面的問題,有些敏感。為防被人盯上,還是加了一個遊記類。
“好,我記下了,回頭定問問舍弟可有相關筆記,若有,定通知小娘子。對了,還不知小娘子住在何處呢,到時又該遣人去哪報信?”
“你派人將信送到茶肆就行。”
鄧纓點點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視死如歸道:“若真如願,我那日說的話也作數,定當在家大擺筵席,向小娘子賠罪。”
看出她內心的掙扎,文舒心下好笑,面上卻淡然道:“賠罪就免了,神靈大度,我也不是那小氣之人。只不過有一事小娘子需得切記。”
“啊,什麼?”
文舒看了看四周,湊近她道:“我的身份乃天機,不可外洩,否則,外洩者必遭反噬,身無所覺,還望小娘子務必遵守。”
雖不知能唬多久,但能拖一時,是一時。
“連至親家人也不能告訴嗎?”
文舒搖頭。
“好,我知道了。”鄧纓鄭重應下,再未多言,也不知是真信還是假信。
但此時鄧纓的想法卻是,這事不管真假,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比如眼下,其它人都不知道茶肆主人是誰,就是想巴結,都不知道力氣該往哪使。而她早已洞明先機,投其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