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願意去勳貴家當客卿。”
秦人勇武,秦人也重諾。
不管軍規有多嚴苛,當逃兵的只是少數。況且邊軍不同於小十八的前鋒營,修士在軍中地位極高,一到邊城就會被當成爺爺伺候,去勳貴家當客卿更是能盡享榮華富貴。
小色鬼太厲害了,真把聚賢谷散修“一網打盡”。
偌大的聚賢谷只有“好人”和“壞人”,不再有不好不壞的散修,桑玉容差點爆笑出來。
“靈兒,靈兒,我在這邊!玉容,快跟他們說說!”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個勁朝這邊喊叫。桑玉容愣住了,紫靈同樣一臉不可思議,旋即欣喜若狂,急忙跑到囚籠邊攔住兩個府軍:“自己人,交給我吧。”
“紫姑娘,您說這個狡猾的老頭兒是自己人?”
府軍將信將疑,桑玉容被搞得啼笑皆非,解開譚半仙身上的刑具,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忍不住笑問道:“譚伯,您老怎會搞成這樣?”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譚半仙揉著手腕,吹鬍子瞪眼地咆哮道:“這幫臭小子不可理喻,不問是非,老夫一進谷便說老夫是烏氏餘孽。你們再不出來,老夫就要被他們拉去過堂了,簡直豈有此理,簡直草菅人命……”
聚賢谷現在是隻進不出,進來的全是“作奸犯科”之徒,就算沒作奸犯科也會變著法把你牽連上。
紫靈撲哧一笑:“爺爺,這裡不是說話地方,走,我們去珍寶閣。”
大水衝了龍王廟,差點被自己人打板子,譚半仙越想越鬱悶,氣呼呼地問:“十八那臭小子呢?”
“聽說在睡覺,好像還沒醒。”
“睡覺,他搞得天下大亂,他還有心思睡覺?”
“昨天一夜沒睡,他才先天修為,不睡哪撐得住。”
“這怎麼回事,怎麼抓這麼多人?”
桑玉容挽著他胳膊,眉飛色舞地說:“真烏氏餘孽,沒跟您老開玩笑,抓了近百個,烏泰都被生擒了,我跟靈姐從昨夜一直審到現在,正發愁怎麼把訊息傳給您呢。”
“烏泰被生擒了?”
“您老以為那個囚籠裡關得是誰?”
桑玉容指了指最前面的一個囚籠,獻寶似地說:“一共抓了四個練氣境和十三個練體境,其他全是先天期死士。別看小十八色眯眯的,其實厲害著呢,還有個深不可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
正是因為看到那封《大秦十八皇子致青雲宗前輩書》,才在大長老要求下追過來的。譚半仙對秦風遇到一個“高風亮節”、“高來高去”的高人的事並非一無所知,急切地問:“你們見過沒有?”
紫靈把他帶上珍寶閣二樓,跟起身相迎的邱菡芸和車梁微微點下頭,湊到他耳邊道:“只聽過聲音,沒見過人。”
“七姑,八姨,這位前輩是……”
“長輩,我的長輩,也是十八的長輩。”
她倆就是長輩,長輩的長輩,這輩分可不是一點兩點高,邱菡芸連忙躬身行禮:“衛國伯府邱菡芸見過前輩。”
車梁只認殿下和軍中前輩,才不管殿下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戚,微微欠了下身,摁住刀柄回到樓梯口繼續站崗。
“原來是邱家丫頭,無需多禮,去幫老夫把十八叫來。”
殿下說了,把你們當親戚是念及血脈親情,是不想傷你們心。天大地大,這裡殿下最大,連勝將軍和龍老將軍都恭恭敬敬,哪輪得著你來發號施令。
邱菡芸為難地說:“前輩勿怪,菡芸恕難從命。”
“為什麼?”
直到現在,譚半仙仍下意識把秦風當成“鷹谷”的人,至少是應該服從“鷹谷”安排的人,老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