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的探子,不乏練體乃至練氣境修士,所有人都認為秦十八是在自取其辱,所有人都認為劉彪會死得很難看。
嘭一聲。
長劍帶著青色光芒,竟勢如破竹將結界砍破。
怎麼可能,陶生騰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在故意放水,眾人大跌眼鏡,不約而同輕呼起來。
劍勢用盡,劉彪順勢揮出左拳。
論修為,他遠不及陶生騰。論廝殺經驗,他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遠勝一心潛修的陶生騰。不是什麼招式,甚至沒去想,完全出於本能。
轟!
一擊又中,陶生騰像顆石頭般,被重重砸向數丈外的雪地上。
狂風大作,雪花亂飛,衣衫破裂,滿臉鼻血。他眼中映出無數星星,還有無數震驚與不可思議。
他不是練體一重嗎?
怎可能破開老夫護身結界?
怎可能傷到老夫?
劉彪站穩身形,看看右手上的劍,再看看右拳,神情有些惘然,心想練氣境高手怎麼不經打?
一劍一拳,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居然把練氣七重的前國師虐成這樣,徹底顛覆了幾乎所有人的認知,一個個嘴巴張老大,目瞪口呆。
齊興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見曾爺爺撣掉馬背上的積雪,顫顫巍巍回到車駕邊才反應過來,嘴角邊勾起一絲會心的笑意。
陽伯太給力了,配合得天衣無縫。
有他老人家暗中相助,別說已突破練體的劉彪,就算他堂叔劉伯出手,一樣能把姓陶的老混蛋虐得像一條死狗,秦風強忍著笑命令道:“前鋒營行刑,親衛營清場開道。”
………
風雪籠罩著皇宮,棲鷹殿裡的地龍燒得很熱,溫暖如春,殿里人卻依然像坐在冰窖中。
對秦皇和一大早便趕來的滿朝文武而言,今年冬天特別冷。
剛剛過去的一個月,簡直度日如年。
現在更是做好走不出這個大殿,由坐鎮城外京軍大營的左相、北洲邊軍大營的李大將軍及“鷹谷”為自己報仇的心理準備。
“報……!”
城裡城外全是探馬,不管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這次進來的不是哨探,而是一個京軍校尉,他衝進大殿,躬身道:“稟陛下,八荒宗一史姓弟子讓屬下傳話,要陛下移駕三聖宮,說國師不會來棲鷹山,只會在三聖宮接受冊封。”
就知道那個老瘋子來者不善,讓陛下去三聖宮,他把大秦當什麼,他眼裡還有朝廷嗎?
這個先例不能開,要是陛下真移駕三聖宮,天下百姓會如何看待朝廷,右相憤然而起,怒斥道:“他讓傳話你便傳話,不想想你是京軍校尉還是八荒宗校尉。滾,滾出去領一百軍棍。”
“諾!”校尉意識到自己確實錯了,急忙躬身退出大殿。
能不開戰就不開戰,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爭取,禮部尚書起身道:“陛下,要不微臣走一趟,代朝廷宣旨冊封,無損我大秦千年榮耀。”
如果那個老瘋子沒開口,這倒是一個辦法。關鍵他已經發了話,派人過去宣旨只會讓他惱羞成怒。
秦皇權衡一番,冷冷地說:“他不來,朕不去,想當國師,就要來殿前接受冊封。”
禮部尚書豈能不知道去有多麼危險,但為了大秦仍懇求道:“事關重大,臣請陛下三思。”
“朕意已決,就在棲鷹殿等他。”
族老院大長老睜開雙眼,提醒道:“陛下,以老朽之見,等歸等,但不能不給個迴音。”
秦皇正準備派一個內侍去傳旨,請新任國師移駕棲鷹山,一個朝廷供奉突然出現在大殿中,面色凝重地說:“啟稟陛下,十八皇子沒去京軍大營,在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