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她當不成王妃,娘和你芹姨幫你挑了好幾個……”
與在原來世界沒公佈戀情時的父母一樣,一見面就操心兒子終身大事。
被人疼,有人疼的感覺真好,秦風這一刻真把她當成自己母親,緊握著她手苦笑道:“娘,我的婚事不急,外面有許多人不安生,我要把他們全收拾完才能高枕無憂。”
“娘知道你福大命大,有高人師父保護不會有事,不過還是要小心點。另外別再惹你父皇生氣,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娘看得出來,他這些天不高興,在生你氣。”
“他什麼時候高興過?”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許多事你父皇也是身不由己。生在帝王家,這他的是命,也是你的命。聽話,別怨他,別再惹他生氣。”
剛在前殿發生的一切,皇后並非一無所知,知道他們父子倆關係緊張,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時宜,連忙岔開話題:“你認的義兄義弟呢,車梁,跟你一道出生入死的車梁,怎麼不把他帶來讓娘見見。”
秦風這才想起齊興、車梁、紫靈和桑玉容仍在棲鷹殿外候著,不過今天不是帶他來見的時候。那麼多部下要安頓,要趁熱打鐵把黎昌老鬼綁上自己的戰車,只能一臉歉意地說:”娘,芹姨,孩兒要事在身,今天真不能在宮裡久留。“
從他進入皇宮的那一刻,宮女就一撥一撥的去打探訊息,皇后反應過來,依依不捨地說:“娘知道,國師正在前殿等你,娘只要看看你就行了。去吧,忙完正事再回來。”
“娘,我長大了,有好多部下,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住宮裡。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有了一個大大的王府,等忙完這幾天就接您過去享福,給您做好吃的。”
“王府?”
“就是三聖宮,比皇宮大,前面做衙門,左邊做軍營,右邊還是外院,後面作我的王府。到那就我們孃兒倆,比住宮自在多了。”
“三聖宮當王府!”
“國師不會有意見的,至於三大宗門,他們想反對要先過國師這一關,要麼等十年之後換一個國師再談這些。”
兒子長大了,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師父,有一肚子治國持家平天下的學問,有一幫修士擁戴。
回京這一路上,遇神殺神,連邊軍第一高手勝卿山都宣誓效忠,國師“棄暗投明”為他效力很正常,只是做得有些過分,一點面子不給他父皇留。
皇后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非常清楚什麼事能管,什麼事不能管,微微笑了笑,沒再追問下去。
…………
與此同時,義尋街一棟銀裝素裹的宅院裡,本不應該出現在勳貴府邸的徐離光,竟站在一間暖閣的窗邊欣賞南洲罕見的雪景。
一個三十多歲的宮裝麗人,端坐在爐邊煎茶,舉手投足,姿態優雅,一顰一笑,風華絕代。
“黎老鬼為活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若真為逆天改命倒向秦十八倒好說,就怕八荒宗背信棄義,借接掌三聖宮之機與朝廷及鷹谷沆瀣一氣。”
她輕啟紅唇,連聲音都是那麼好聽。
徐離光遙望著遠處的皇宮,沉吟道:“八荒宗能在背後捅朝廷一刀,一樣能在背後捅我青雲宗,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當務之急是搞清秦十八背後那人的底細,還有齊家,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僕。”
宮裝麗人放下杯子,輕聲道:“妾身打聽過,齊家當年確有人去過極西之地,回來的只是十之一二。到底有沒有人進鷹谷,到底在極西之地有沒有留下血脈真說不清。要是有信物、族譜和官印,那應該不會有假。”
老勳貴把這三樣東西看得比什麼都重,什麼都可以作假,唯獨這三樣東西作不了假。因為家家都有,可以相互驗證。
“鷹谷呢,鷹谷那邊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