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非千年前之大秦,便是三大宗門沒入世,一樣會有其它地方的修士來我大秦遊歷。十八以為堵不如疏,既然堵不住,不妨放開。宗門能提供的,我朝廷一樣能提供,甚至比宗門更多更高,這麼一來,便可使宗門在我大秦徹底失去生存的土壤。
當然,這麼做要有一個先決條件,朝廷必須擁有把修士關進籠子的實力。只要能震懾住,能將大半作奸犯科的修士繩之以法。那麼,修士會同百姓一樣聽話。到那個時候,他們其實就是百姓。”
秦風笑了笑,接著道:“與時俱進,必須與時俱進,我們不能生活在大秦一百一千三十七年,想法卻停留在大秦元年。事實上朝廷有所改變,鵬皇當政時哪有供奉堂,別說供奉堂,連鷹谷都沒有。”
他是想開創一個全新的時代,秦羽不敢想象未來的大秦會變成什麼樣。
邊走邊聊,聽得越多心中越震撼,快走到聽濤館前時,秦風停住腳步,指著青雲湖北岸道:“回京當晚,弟打算把那邊對百姓開放,讓京城百姓遊遊這個仙人湖,爬爬這座仙人山,登高望遠,俯瞰南城美景。現在衙門人越來越多,怕是開放不成了。
想想蔚大人的話有一番道理,相對遊覽這座人間仙境,百姓更喜歡看砍妖人腦袋。他們希望天下太平,希望修士不再橫行霸道,不再視平民如螻蟻,說到底是缺少安全感,我修部任重道遠啊。”
回神注視著他那雙誠懇的眼眸,秦羽有所領悟地浮現一抹凝重。
他再傻也明白秦風為何要說這番話,沉默良久,苦笑道:“十八弟有抱負,有想法,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將來要做什麼。三哥慚愧,從未想過這些,只想當皇帝。自以為滿腔熱血,其實只是為榮華富貴。”
秦風相信這是肺腑之言,因為他姓秦,他是三皇子。如果大秦需要他去死,皇族要他去死,他不會有二話,在他心目中這就是皇族的宿命。
他以誠相待,秦風同樣以誠相待,直言不諱地說:“不管三哥信不信,回京之前,十八從未想過要當皇帝,事實上現在也沒那麼想。父皇健在,身體尚可,並沒有因為修部的事苛責於我。換言之,當不當皇帝,不影響我正在做和將要做的事。”
“把大秦變成你剛才描繪的大秦需要很多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我不可能把所有事全做完。”
秦羽意味深長地笑道:“十八弟,別人做不完,你能做完。”
“確實,我有不錯的修煉資質,有一位深不可測的高人師父,能獲得一般修士難以想象的修煉資源。練體練氣不在話下,煉神歸一併非沒有可能。可是當三五百年皇帝,百姓不嫌煩,子孫後代不嫌煩,自己都會煩會膩。
再說修煉是一件很佔時間的事,需要全身心投入,哪有精力管國事。何況我志不在此,有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要做。或許永遠不可能做成,但那卻是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果然沒猜錯,一個有機會求索大道的人,怎可能貪念俗世的榮華富貴。
設立修部,對付三大宗門,對他而言或許是了卻心願。因為他姓秦,他是大秦皇子,他要把父母把家族一切安排妥當,才能無牽無掛地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
從鷹谷不表態,從三大宗門答應來京和談那一刻,秦羽就意識到誰當下一任皇帝,已不再是父皇和族老院說了算。
只要他想當,沒人攔得住。
紫靈郡主為何離開左相府,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認祖歸宗只是了卻一個心願,她有她的追求,她的想法與其他貴女不一樣。
紫靈尚且如此,十八弟會怎麼想,這給了秦羽很大啟發,於是一大早進宮請旨,於是來此說剛才那番發自肺腑的話。
他輕嘆一口氣,搖頭道:“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