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柳求見尚書大人!”
“殿下是你想見就見的嗎,一邊去!”
隨行侍衛和守門侍衛一擁而上,將他擋在車駕後面。練體六重,沒什麼危險,陽伯連頭都沒回。
大秦不缺勇士,同樣不缺攀龍附鳳之輩。尤其在勳貴眾多的京城,要是沒一個強硬背景,別想開門做生意。許雙柳哈著腰,捧著禮盒,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招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
來得挺快。
秦風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撩起車簾道:“讓他進來,讓他在後面跟著。”
“諾!”
“謝殿下,謝尚書大人,謝各位軍爺……”許雙柳屁顛屁顛跟了上來,邊小跑著邊點頭哈腰。
回到聽濤館,司空飛和項國忠正坐在第一進的客廳中等候。
“啟稟殿下,烏泰等死囚已從刑部大牢提出,暫關押在後山地牢,下官已命親衛營褚統領親自看押。”
“幸苦二位大人了,昨夜沒睡,眼睛紅成這樣,趕緊回去休息,烏氏餘孽的事明天一早再議。”
門口站著一個外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司空飛二人將從兵部抄來的公文奉上,躬身退下。
果然要求交換,而且要用長公主交換所有死囚。
秦風沉思了片刻,放下公文,將許雙柳召進來問:“許掌櫃想見本官,所為何事?”
對許雙柳而言,當這麼多人面說一樣不合適,一臉欲言又止。秦風回頭看了看,紫靈和桑玉容不約而同走出門外,大廳裡只剩下齊興和車梁二人。
“殿下恕罪,其實小的想先問問殿下,去皇河渡所為何事。”沒有外人,許雙柳像換了一個人,不卑不亢,不再卑躬屈膝。
“看來許掌櫃不怕死,或許根本沒打算活著出去。”秦風緊盯著他雙眼,不怒自威。
“雙柳怕死,怕得要死,所以冒昧求見殿下,求殿下高抬貴手,留雙柳一條賤命,給雙柳和在皇河集混飯吃的弟兄們一條活路。”
作為地頭蛇,與三教九流全打交道。
能想象到他們與朝廷勳貴、三大宗門都有關係,後臺不止一兩個,不然底氣不會這麼足。不過你搞錯地方了,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官可不會。
秦風臉色一正。冷冷地說:“命只有一條。沒有貴賤之分。你許掌櫃要活命,本官一樣要活命。”
許雙柳猛地撕開棉衣,露出一道道恐怖的傷疤,說道:“雙柳曾去邊地效過力,在下壩關外同蠻族廝殺近十年,懂規矩、識時務、知進退,能撿回一條爛命,能混口飯吃。能帶著一幫兄弟養家餬口已心滿意足,不敢冒犯殿下,更不敢要殿下命。”
去邊地效過力就一定是好人嗎?
整個京兆府,整個北洲,誰家沒人去邊地效過力,誰家沒人死在蠻族刀鋒下。不過必須承認,他這一出確實贏得不少好感,至少車梁微微動容。
秦風啪一聲猛拍了下茶几,指著他怒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本官是誰。你以為本官能活到今天全靠運氣?你懂規矩,你識時務。你不敢冒犯本官,不敢要本官命。卻讓不懂規矩、不識時務、想要本官命的人躲在眼皮底下,甚至讓手下出賣本官行蹤及修部衙門動向!”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看來今天不出點血是不行了。許雙柳低頭肅立,既無懼色也不辯解,一副洗耳恭聽,一副隨你處置的架勢。
“就鬼市這兩天干得事,砍你十次腦袋都夠了,竟敢在本官面前振振有詞!”
跟他說這些也是白說,鬼市就是幹這些的,要是遵紀守法,鬼市還是鬼市嗎?他既然敢來,表示真不怕死,滾刀肉一個,並且只是一個馬前卒,收拾他這個小鬼只會讓背後的老鬼小瞧。
似乎刻意讓人消氣似地,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