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花母妃的體己錢。在邊地效力時住軍營,回京住舅舅家,老婆孩子全在這兒。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誰讓軍餉那麼低,皇族又不給皇子多少俸祿呢。
騎士這才注意到七皇子站在窗邊,急忙道:“稟殿下,修部衙門剛在城門口張貼告示,稱青雲宗願效仿國師化干戈為玉帛,青雲宗前輩不日抵京與修部共商大秦團結之大計……”
黎昌老鬼突然倒向十八已夠駭人聽聞,青雲宗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七皇子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
柱國公世子同樣百思不得其解,追問道:“還有嗎?”
“修部在告示中宣稱,為確保青雲宗前輩來京期間安全,為防止烏氏餘孽及蠻族奸細破壞和談破壞和平,即日起整頓京城治安。全力清剿潛伏在京城內外的烏氏餘孽及蠻族奸細,嚴厲打擊一切不法修士。
命所有在京修士,三日內到修部衙門登記備案,逾期不登記備案者以烏氏同黨論處;釋出一千至一萬兩白銀及一千至一萬塊下品靈石的懸賞,徵集一切涉及烏氏餘孽、蠻族奸細及不法修士之線索……”
“要全城大搜捕?”
“好像是,屬下回來時。幾個修部官吏正分別趕往刑部、京軍大營和京兆府,似乎要調刑部捕快、京軍士卒和京兆府衙役。”
“他這是要做什麼,他眼裡有父皇,有朝廷麼!”青雲宗派人來同修部共商國事,不是同朝廷商談,現在更是釋出這樣的命令,居然想打著清剿烏氏餘孽及蠻族奸細的幌子進一步爭奪權力,七皇子氣得臉色鐵青。
皇位只有一個,要是不爭。要是爭不過,一輩子就完了。
柱國公世子能夠理解表弟感受,輕聲道:“殿下,他連逼宮那麼忤逆的事都幹得出來,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要搜捕就讓他搜捕,不過想管刑部、京軍和京兆府調人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個先例不會開更不能開,如果修部衙門的公文有那麼大效力,那父皇和左相右相將置於何地。
正常情況下是不太可能的。但現在情況極不正常。
騎士偷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啟稟殿下。修部前鋒營和十八殿下的親衛營正往皇河渡而去,文官也去了不少,浩浩蕩蕩,起碼有五六百人。”
皇河渡是大秦最大的黑市,也是京城最重要的水陸碼頭。
天寒地凍,剛下過一場大雪。道路泥濘不堪,京城的糧食、石炭和京軍大營的糧草全靠水路轉運,要是讓他把皇河渡搞得雞犬不寧,那造成的影響可就大了,說不定會餓死人。
七皇子猛然反應過來。緊攥著拳頭道:“他瘋了,他這是在玩火,他這是要毀掉我大秦!”
柱國公世子要冷靜得多,自言自語地說:“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修部糧餉自籌,他哪來那麼多錢糧養上千人。昨天去過鬼市,許雙柳進過三聖宮,或許他是在打鬼市的主意,結果沒談攏,決定給鬼市點顏色瞧瞧。”
“有這個可能,可是鬼市不光有黑市交易,碼頭、腳伕、貨棧全是鬼市控制的,若把鬼市惹急了,把皇河渡變成死渡,京城百姓怎麼辦,京軍將士怎麼辦?”
“他才不會管呢,若真心繫大秦,他能搞出這麼多事?”
……
就在二人商討對策之時,五百多修部官員和士卒已浩浩蕩蕩開進了鬼市。
“甲隊留守,協助諸位大人清查,若有人拘捕,格殺勿論!”
“諾!”
一隊親衛守在一條泥濘的小巷中,目送大隊人馬繼續深入,十二人,足夠了,至少能纏住一個練氣境修士。
“修部辦案,全在屋裡待著!”
“說你呢,跑什麼跑?”
這是修部開衙以來的第一次大行動,一眾文官像打了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