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康和褚卓延對此暫時也沒辦法,只得起身往外走去。
一邊走杜建康一邊很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警方堅持的話,我們也只能等到刑事訴訟程式啟動後,在法庭上為蘇淳風做無罪辯護了。”
“那要多久?”褚卓延問道。
“不知道。”杜建康苦笑著搖搖頭。
已然走出分局辦公樓的褚卓延皺著眉頭正要再問些什麼,就聽著辦公樓大門外一側,有幾名神色焦慮的男女正在說著些什麼,而且褚卓延聽到了他們談話時,提到了“蘇淳風”這個名字。
於是褚卓延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是蘇淳風的家屬嗎?”
“啊?是的是的……”陳秀蘭最先按捺不住問道:“我是淳風他娘,這是淳風他爹,這是他堂姨……請問您是?”
褚卓延立刻肅然起敬,主動伸手與陳秀蘭、蘇成、陳羽芳握手,一邊做自我介紹:“鄙人褚卓延,是京城亞星影視公司的顧問,也是淳風的朋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律師杜建康先生,恰好我們今天也是為淳風的事情來的,還請蘇先生和蘇夫人放心,淳風是無辜的,鄙人一定會盡一切努力救他出來。”
“謝謝,謝謝您!”陳秀蘭感動得不行,眼淚汪汪的——作為一名普普通通鄉下農村出身的婦女,聽說孩子成了殺人的嫌疑犯,她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裡,卻遇到了有人要主動救自己的孩子,陳秀蘭當然滿心的激動,哪兒會顧得上去想別的?
蘇成雖然滿心疑惑,自己的兒子怎麼會交上這樣一味滿嘴港腔彬彬有禮的中年男子做朋友,但也不方便這時候就去打探些什麼,只得出於禮貌地向褚卓延道謝。
陳羽芳亦是心有疑惑,但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蘇淳風儘快解救出來,所以很禮貌地介紹道:“褚先生,杜律師,你們好,這位是我的同學董文,政法大學法律系博士生,也是一位律師。”
名叫董文的女子濃眉大眼留短髮,身材略胖,穿著頗顯嚴謹的深色女式西裝,黑色半高跟皮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得幹練利落,她很客氣地上前與褚卓延、杜建康握手之後,道:“我剛剛進入這個行業,還望杜前輩多多指教,羽芳和她的堂姐、姐夫是昨天得到訊息連夜趕來,所以我們都對案情不太瞭解,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商議下?”
“好,好。”褚卓延立刻點頭答應。
……
……
鄭天明回到辦公室之後,就立刻吩咐下屬把早就調查清楚的王家營子死亡案中三名死者資料調來,其中有著三人詳細的家庭情況,社會交際等等。瀏覽著這些資料,鄭天明腦海中開始從頭梳理這起案件的方方面面。
因為有了蘇淳風那番半威懾半勸導的話語,所以鄭天明在對案件的重新推理過程中,有了新的思路。
是不同於以往,非常規的思路。
除卻三名死者異常的死亡狀態,尤其是萬連勝悽慘恐怖的死狀,鄭天明又想到了一個讓他內心惴惴不安的情況——萬連勝、林志偉、聶小波三人的身份得到確認,警方與他們在各地的家屬聯絡之後,自然有家屬趕赴京城,但除了聶小波的家人在追究兇手一事上態度堅決之外,萬連勝和林志偉的家屬,只是流露出了應有的悲慟不捨等等情緒,卻並沒有在追究兇手一事上表現出任何的態度,就好像,他們知道萬連勝和林志偉的死因,知道他們該死,而且又害怕遭到報復……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而在對待死者家屬的態度上,警方專案組很謹慎地沒有明確三名死者是他殺,而是否認了社會上流傳得有關兇手已經被抓到的訊息,只是告訴死者家屬,此案正在進一步調查中,三名死者死亡原因暫時不明。
思忖至此,鄭天明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的謹慎和小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