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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唰’聲不絕於耳,劍尾處搖曳地更是厲害,心中大奇道:這柄劍如此輕柔,怎能用以對敵?我若要刺敵人檀中穴,只怕是要刺到紫宮或是鳩尾穴了?假如對方武功遠低於你,倒也無關緊要,萬一要是碰上個厲害的對手,一招失了先機,極有可能就會有性命之憂。難道商莊主的武功真是高出常人數倍,才敢以此劍作為伴身兵刃?不可能啊!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怎敢弄此大意。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忽然視窗‘篤篤’輕輕響了兩聲,以丘長生內力深厚,怎會聽聞不到?問道:“誰?”窗外無人應聲,丘長生開啟窗戶,見四周並無人影,心中大疑:莫非是我聽錯了。正要挪步離開,不遠處又是‘篤篤’兩聲,卻是敲打在樹上,此時天色已黑,卻仍是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丘長生喝道:“甚麼人?”那人影並不做聲,迅速往西北方向竄去。丘長生心道:難道是弘望春又回來了?待我追上那人問問。躍出窗戶,隨那人影縱去。

伊人痴情 斯者憔悴(二)

前面那人速度極快,只跨了兩步,便已在十丈之外,丘長生傾力相追,才勉強能跟上那人的步伐,心中微微感到吃驚。那人越過院牆,轉而向南奔去,丘長生也不辨路況,只緊緊跟在那人身後。前面那人腳步逐漸慢了下來,依稀能看出他身材甚是高大,虎背熊腰。

眼看那人只在數步之遙,丘長生正自暗喜,忽然那人轉身回頭,斜下里欺進過來,其速快不可言,募地一道銀光閃出,劃過弧線,襲向丘長生腰間。丘長生大驚,不知對方手裡拿的是甚麼兵器,記起手中還拿著商夫人贈的劍,忙長吸一口氣,止住腳下的步伐,上身微側,力灌右臂,手裡長劍自左往右,挑刺而出,護住腰間,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碰撞處激起微弱的火花。那人‘咦’了一聲,又襲向丘長生左胸,速度並不快,卻讓人非要抵擋不可。‘當’的一聲,響聲更是清脆,火光四射,丘長生只感到手臂發麻,心下驚奇不已:對方力道好大!

正驚奇之際,聽得他又從左側攻來,忙後撤半步,正欲舉劍橫擋,‘嗤’的一聲,左側衣袖已被劃破,卻並未傷及肌膚。那人隨即又連著攻了七八招,招數看似拙跡斑斑,並無精妙之處,丘長生卻是連一招也避不過,身上、四肢衣服盡皆是一道一道的小口,駭然尋思:這人是誰?怎地……怎地這般厲害,看來他並不是想要傷我,否則即便我有九條性命,也早已橫屍荒野了。

那人忽然收住了攻勢,隨即‘哈哈’長笑,連聲道:“痛快!痛快!”聲音雄厚,直傳遍野。丘長生看他的裝束,竟像是翠鳴莊的莊僕,雖感詫異,仍是躬身拜倒,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那人停止大笑,道:“好劍,好劍!小兄弟,能否借你手中的劍一看?”丘長生微一遲疑,心道:這位前輩是豁達之人,我又何須介懷。於是雙手遞過長劍,那人看著他手裡的劍半晌,終於緩緩接了過去,又把自己的兵刃放在丘長生手中,道:“你先幫我拿著!”

丘長生這才發現他使得是一柄月刀,刀長約是一尺二三,向外曲凸,刀背極厚,隨刃而曲,兩側各有一條血槽,血槽四周佈滿了圖紋,刃端前鋒後鈍,鋒利段僅有一寸來存,餘下的一尺來長平鈍無鋒,柄長大概四寸,用獸角夾制而成,纏有麻繩。丘長生心中奇道:這柄刀好是怪異,怎地刀鋒並非盡是犀利?正想問那人,卻見他盯著手中的長劍,臉色忽喜忽憂,然後嘆道:“青水猶在,人隨鶴飛!自從當年與商兄一戰,便再沒見過青水劍,如今屈指算來,已經有十年了!”神色黯然。丘長生問道:“前輩,它叫‘青水劍’麼?”

那人微感驚愕,問道:“你不知道?”臉色又轉而溫柔,自言自語道:“不錯,我早該想到。她是那麼的憐憫、仁慈,在她眼中,劍就是兇器,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會知道劍名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