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再次縮回鐵槍,不知該不該向他再攻。
鰲三思罵道:“要是讓這小子逃了,我唯你們是問。”他邀功心切,提起韁繩,欲率眾追趕司空佩,僅留下太行九槍對付丘長生。
丘長生橫跨兩步,攔在那條小徑的入口處,說道:“鰲堂主,急著往哪裡去?聽說你的鬼頭刀十分厲害,我很是不服氣。來,咱倆劃下道來比劃比劃,瞧瞧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他有意激怒鰲三思,所以言語極是挑釁。
鰲三思道:“小子,快讓開道,本堂主沒空理會你。”丘長生單手叉腰,嘻嘻道:“不打緊,我有空理會你就行了,下馬,下馬!”鰲三思大怒,舉刀直劈,照著丘長生頭頂砍將下來。他本是以臂力見長,而鬼頭刀又頗具斤兩,這一刀劈得勢大力沉,呼呼帶風,他料想這小子不敢招架,定會閃到一旁,乖乖讓出道路。
果然丘長生並未持劍格擋,卻也並沒有閃身挪開,反而踏前半步,劍交左手,斜斜上指。鰲三思心下一喜:“你這是找死!”突然大驚失色,發覺對方長劍所指之處,正是自己的右手的落點,倘若強行劈下這一刀,尚未傷敵,手腕便要先被刺穿。其時劍尖和手腕僅隔半尺之遙,而鰲三思的刀勢已無法收回,只驚得他大吸一口冷氣,急忙朝右側倒翻半個跟頭,頭下腳上間,避開丘長生的劍鋒,刀刃重重砍在地上,再翻半個跟頭,雙腳才總算著了地。正是應了丘長生的‘下馬’之請。
鰲三思滿面通紅,也不知是怒氣所致,還是方才變招太急,氣血上湧之故,只聽他暴喝一聲,攜刀撲上,呼呼風起,眨眼就砍了七刀。‘太行九槍’見狀,也搶身挺槍攢刺。一柄鬼頭刀帶著九杆長鐵槍,十樣硬打硬的兵器合攻,頗是威猛霸道。
丘長生豎剃長劍,身子微弓,以左腳為軸,迅速轉了一週,隨著‘噹噹噹’三聲悶響,劍鋒和槍桿相撞,三截槍頭應聲飛出。一人叫道:“好小子,敢損我鐵槍。”另一人道:“我幫你報仇!”挺槍刺向丘長生腰間,‘當’又一聲悶響,自己的槍頭也被挑飛。這四人驚愕間,餘下的五截槍頭逐一被擊落,竟無一例外,‘太行九槍’頓時變成了‘太行九棍’。
忽聽得一人道:“太行九槍,你們且退下,鰲堂主一人應付得了。”丘長生聽說話這人的聲音,便知他是範無為,斜眼朝他的方向一瞥。但見人群簇擁下,範無為緩緩而至,兩側及身後跟著大批隨眾,丁史廖沙四人赫然亦在其列。隨鰲三思先到的漢子紛紛下馬,垂首恭敬道:“參見範長老!”
丘長生啞然失笑,心道:“他晉升得好快哪,短短數日裡,從副堂主升做了堂主,現在又當了長老,難怪史春秋等人也像是要聽命於他。咦?他為甚麼要喝退太行九槍?”隨即醒悟道:“他屈居在鰲三思之下時,曾捱了不少巴掌耳光,如今反騎到了鰲三思頭上,自然是要將之前所受的種種窩囊氣,一併發還給對方。他故意支開另外九人,是想借我之力,好好羞辱鰲三思一番。”
忽然又想到:“哎呀,不好,鰲三思放了煙火訊號,只怕趕過來的人會越來越多,範無為這幫人已是令人頭疼,要是白塵微也來了,那可大是不妙。佩兒也該走遠了,不行,我還是及早脫身才好。”
念及於此,手上長劍微抖,斜下遞出,刺向鰲三思腰間,見對方橫刀封來,將長劍平移兩寸,刺向對方腹部,不待他鬼頭刀接近,又撥劍上挑,正中對方胸肋。鰲三思左手撫住胸前,右手大刀揮舞,向後連退了五六步,才收刀駐步,面色蒼白,怒目射向範無為,道:“範……你……”氣得說不出話。
範無為冷喝道:“鰲三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長老無禮。”鰲三思怒了半晌,終於說道:“不敢,屬……屬下不敢。”範無為‘哼’了一聲,道:“你奉命追捕囚犯,卻還是讓囚室中的那人跑了,這辦事不力的罪行,回去再慢慢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