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請’我出去的訊息,又突然昏過去了。”
這下,賈歡可就明白霍玉打算唱哪一齣了!
如果郭顯通真的不清楚這件事,聽了柳翩翩的話,誤以為是霍玉衝撞了郭灃安,那麼賈歡這麼一求情,可就是徹底把這件事給抖出來了!
郭顯通最要面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居然要把二兒子的救命恩人給趕出去,鐵定下不了臺!
兩人商議好,賈歡先派了個機靈的小廝去打聽情況,自己則親自佈置屋子——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走漏風聲。
好在這次霍玉只是裝暈,也不必多做什麼準備,躺在床上就好了。
賈歡則又搬了兩個燻爐,實打實添上上好的銀絲炭,再把窗戶關上,又在門口掛起了厚厚的簾子來擋風——既然要唱戲,那就做得認真些。
做完這一切,賈歡對坐在床上看書的霍玉說道:“霍少爺,我現在就去,您等我訊息。”
霍玉點頭道:“去吧。”
果然如霍玉所猜的一樣,不一會兒,就有郎中提著藥箱進了郭府,直接去了郭灃安所在的院子。
賈歡沾了點水往臉上點,又使勁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果然流下幾滴眼淚,這才嚎哭著往郭灃安的院子裡區。
這邊郭灃安正躺在床上裝病,柳翩翩在床頭一副心酸的慈母作態,而一旁的郭顯通因為不知情,倒是真的關心自己二兒子的病情。
這郎中診脈了以後,發現郭灃安的脈象並沒有大礙,只不過是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所以有些富人家的通病而已。想到之前來請自己的小廝滿嘴說的話,好像自己晚來一刻就要出人命了一樣,不免起了疑心。
但他做郎中的,見慣了這後宅裡的各色鬧劇,自知沒立場、也沒那閒情去關心這當中的真相,便把病情說重了三分,開了一張養身的方子。
柳翩翩擦擦眼淚,扭頭去看郭顯通:“老爺,您看我說什麼來著,安兒就是叫人給衝撞了啊!要不然,怎麼能一大早就落水呢?您看看,這衣裳都溼透了,也不知道在水裡受了多久的苦。”
郭顯通面色不悅:“行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他離開,你還要怎樣?現在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反而一個勁埋怨他人,傳出去豈不是叫別人看我郭家的笑話?”
呸,什麼笑話!老子就比兒子高一個品階,這才是真正的笑話!
柳翩翩在心裡罵了一句,面上已經是悽然的模樣:“老爺說得對。只不過,要是那喪星一直在府裡頭待著,我這心啊,就靜不下來。老爺,您說他萬一衝撞了您,那可怎麼辦?”
關係到自己的安全,郭顯通顯然臉色一變,吩咐一旁的小廝:“讓大管家再去催催,別空手去,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給他,免得讓外人說嘴。”
柳翩翩聽到郭顯通要給霍玉五十兩銀子,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可轉念一想,要是霍玉肯離開,別說五十兩銀子,五百兩銀子也是好的。她早就看郭湛安不順眼了,自己一次次在他手上吃癟,連孃家的頂樑柱柳元亨都被他擺了一道,如果自己這次能讓郭湛安吃一次虧,還有苦無處說,那也算是替自己和孃家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只是,柳翩翩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霍玉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純良。被郭湛安手把手教了兩年的霍玉,可不是一有事就只知道哭的小屁孩。
“老爺,老爺!”賈歡一路跑到郭灃安的院子外頭,趁著看院子的下人們沒反應過來,立刻跑了進去。
“老爺,老爺!霍玉少爺昏迷不醒!請您看在霍玉少爺救了二少爺的份上,替他去請郎中吧!”
“什麼聲音?”因為還隔了一段距離,又有一道門擋著,郭顯通只聽見有人叫他,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柳翩翩聽出是賈歡的聲音,就知道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