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他都和誰有往來。這個,總能做到吧?”
小廝忙點頭道:“少爺放心,小的一定辦到!”
等打發走小廝,郭湛安便起身去了霍玉的書房,照例關心關心霍玉的學業。
距離科舉還有半年的時間,但霍玉要參加鄉試,便要回到家鄉的省城考試。他土匪寨子出身,在桐花縣住得最久,而且口音也不是京中人士,唯恐露餡,郭湛安便藉著自己手上的權利,把霍玉的戶籍落在了桐花縣上。
所以,霍玉要參加鄉試,就要去桐花縣所在的省城,也就是永安府參加鄉試。永安府距離京城有千里的距離,算上熟悉水土等等日子,霍玉起碼要提前一個多月便動身,免得到了永安府水土不服,影響了鄉試。
郭湛安是被皇帝親口免了許州通判的職位,不得隨意離開京城,而陪同義弟回鄉參加科舉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讓皇帝信服。是以,他不能陪霍玉去永安府了。
霍玉聽見小廝通傳,忙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往外迎接:“哥哥來了,正好今天讀書碰到了幾個問題,想要請教請教哥哥呢。”
郭湛安伸手將霍玉耳邊的一縷碎髮撥到耳後,笑著說道:“看來拘著你果然有用,這些天來沉下心來讀書,居然還能看出問題。”
霍玉求饒道:“哥哥別打趣我了,我們可是說好的,等我成了舉人,哥哥可是要許我在京城開酒樓的。”
郭湛安在霍玉光亮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我答應你的,什麼時候有食言過?倒是你,整日想著開酒樓,當心科舉沒中,要繼續苦讀三年。”
霍玉晃了晃郭湛安的手臂,說道:“這世道從來都只有求神拜佛祈求有朝一日金榜題名的,哪有咒人家考不上的,哥哥你實在是太壞了。”
郭湛安笑著搖頭:“人大了,嘴巴都厲害起來了。慘了慘了,我是鬥不過你這張嘴了。”
霍玉見郭湛安越說越離譜,趕緊換了個話題,問道:“哥哥,先前我聽說門口亂成一團,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郭湛安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了眼隨侍在一旁的福全。
福全感覺到郭湛安的目光,抬起頭來,迎上自家少爺探尋的目光,連忙搖頭道:“少爺放心,二少爺並沒有離開書房。”
霍玉還以為郭湛安是擔心他被外頭的響動擾了讀書的心,便笑著替福全求情:“哥哥放心,我這書房距離院子的門那麼遠,哪裡能聽到什麼響動呢?不過是午睡起來聽到外頭有人說起,才知道院子前竟然有人暈倒了。哥哥,那人沒事吧?”
郭湛安放心了,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守院子的小廝進來稟報,我便讓賈嬤嬤去處理了。這大冬天的,怕是有人一時受寒,又恰好路過院子門口,就暈倒在了門口了。你放心,賈嬤嬤已經把人送回去了,想必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霍玉點點頭,說道:“那就好。今年似乎格外冷,哥哥白天也要注意保暖,別因為看著外面日頭大就少穿一件兩件的。福全,等會去問問今年發下去的棉衣夠了不曾,若是不夠,讓賈歡命人再加緊做些出來。”
郭湛安伸手捏了捏霍玉的臉頰,笑著說道:“行了,你這段時間就安心讀書,院子裡的事情還有賈歡他們看著呢。還是那句話,等什麼時候考上了舉人,我便什麼時候讓你開酒樓做生意,否則一切免談。”
霍玉忍不住替自己辯解:“我是關心哥哥才這麼說的,若是底下人著涼受寒,傳染給了哥哥就不好了。”
郭湛安抓住機會逗他:“既然這麼關心我,晚上的時候替我暖暖,嗯?”
霍玉既然已經與郭湛安行了那事,哪裡有不明白的道理,紅著臉說道:“哥哥越說越放肆了,我還有問題要問哥哥呢。”
郭湛安見好就收,笑著問道:“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