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閉上了眼睛,身姿卻如鋼塑,牢牢跪在了清涼殿前,宛如不倒的牆壁,永遠護衛在他的公主身前。
求生得生,求仁得仁。誰說命運殘忍?誰說蒼天無眼?
三十年的歲月兜兜轉轉,原來冥冥之中的一切都早有端倪。命運中失去的一切,都在這一次醒轉之中一點一滴的回報給他。
夢中的她眼中隱約含淚,唇角卻勾起微笑:&ldo;我與兄長戰亂中失散多年。你……與我兄長極為相似。如今看來,怕是我認錯了。&rdo;
死亡即是永恆,是轉世一萬次也無解的永恆。
他胸口浸透臨睡前杯中的酒,就著一身的酒氣從夢中醒來,而被衾冰冷,而夢中笑容璀璨的伊人卻已經不再。
雲州城一役之後,突厥雖受輕創,但實力猶存。大汗阿咄苾初征失利,對哥舒海雲定二州之戰的表現亦多少有些不滿。
他兄弟二人一同長大,雖感情甚篤,但也曾因戰場訊息閉塞有過大大小小的摩擦,以往年關將近,東突厥薛延陀部以北的屬部僕骨突生叛亂,頡利可汗阿咄苾靠暗殺上位,素來最憂自己汗位不穩,聞言大怒,接連數封急召哥舒海北上平叛。
將在外,君命本有所不受。哥舒海初征大捷,分明應當乘勝追擊,卻生生被阿咄苾叫停,心中憤恨萬分,歸朝之後與阿咄苾大吵一架,一人牽了馬往東部去,接連數月未曾歸來。
如今時隔多年,阿咄苾再不放心他一人南征,親自領兵攻打雲州,意指中原野心勃勃。
卻恰好遇上了運籌帷幄決戰千里的太子盧睿,損失慘重。
狡兔死走狗烹,十年間的兄弟情義,到底抵不抵得上一朝猜忌?
他的人生沒有回頭路,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命,比誰都還要珍惜。
可越是如今日這般拼了命地託著阿咄苾和薛延陀部往上爬的時候,他便愈發沒有安全感,只怕有朝一日人在峰頂,卻再也找不到下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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