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過分了,我們都當你是長輩。你居然合起世子一起騙我和師姐。”
素妍領先出了帳篷,站在外面,又罵了句:“宇文琰你個王八蛋!混蛋!”
休想再讓她理他!
騙她。還誘她用嘴給他喂藥。
他真昏便罷,偏是假的,他居然吃她的豆腐,不可饒恕!絕不饒恕。
宇文琰扱上夏季撒鞋,追出帳篷。只看到素妍與柳飛飛遠去的背影。走了很遠,柳飛飛回頭惡狠狠地比劃了一個揍人的動作。
他轉身回到帳篷:“父王,怎麼就讓她發現了呢?怎麼就發現了?”
“你笨啊!柳丫頭站在外面說該喝藥,你就叫進來。”
“我和你的聲音不是相近麼,她們怎麼就聽出來了。”
左肩王道:“還是你太貪心。昨日那丫頭都給你喂藥了,如果再昏迷。也太不正常了。她還給你檢查了傷口,餘毒已清,你怎麼還裝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你在裝?”
宇文琰跳著腳,急得團團轉,“你不肯幫我!要是你提醒我,我怎麼會犯這種錯。這下好了,她一定生氣了。昨天肯餵我吃藥。就以為我是真昏,現在知道是假的。指不定如何生氣。”
左肩王微微一笑:“臭小子,你不是說她昨天是用竹筒餵你吃藥的?”現在看來,完全不像是那麼回事,連老爹都騙。
“人家是姑娘家,這種事讓人知道,讓人怎麼看?她餵我吃藥,是真用竹筒喂的……”
似是而非的答案,卻亦在證實一件事,她用嘴喂藥,但宇文琰不能講出去。對外,還得說是用竹筒喂藥,就如營醫給昏迷的將士喂藥一般。
不能讓左肩王知道,萬一傳揚出去,女兒家的名聲就全毀了。
宇文琰有種如坐針氈的難受,坐不是,走不是,躺著更不是。
藥就擱放在案上,吃還是不吃?
健康第一,宇文琰捧起藥碗,皺了皺眉,一飲而盡,腦子裡都是昨晚她喂藥的情形,那感覺真好,很溫暖,很甜蜜,哪裡是吃藥,壓根就是飲蜂蜜水。
素妍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她在慕容氏的帳篷裡住著,白天、晚上龜縮在那兒。
柳飛飛時不時往帳篷裡去,幾個丫頭還上午、下午地跑到胡楊林裡喊一通“縣主”,最初是著急,看著柳飛飛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除了那晚做了噩夢,半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
展顏懷疑了!
接下來,初秋覺得古怪。
再然後,白芫越發覺得柳飛飛應該知道些什麼。
柳飛飛出去,幾個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初秋道:“你們還記得,就是縣主不見了的第一天,柳小姐急得跟什麼似的,眼淚都急出來了。”
白芫道:“對!也太古怪了,我記得那日二奶奶叫了她去,回來後就不急了。”
笑笑歪著腦袋,看著展顏,亦是一臉純粹的疑惑。
這幾日展顏也急了,正好奇她父親、母親怎麼不急,看到江書麟急得一日幾趟地往胡楊林跑,胡楊林周圍也就派了十幾個人輪流看著,硬是連只鳥都沒飛出來過。江書麟帶著丫頭們,每天都去胡楊林周圍喊“縣主”。
展顏暗想:如果小姑姑真出了事,父母親一定很急,因為之前祖父寫過信,讓他們照應小姑姑。出了事,以祖母那潑辣不講理的性子,定會罵她父母的不是。可這回,連她爹孃都不著急了,更奇怪的是,她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脾性,敢和她娘賭氣,還搬到士兵大帳去住。
幾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
展顏道:“笑笑,我去看奶奶,你不用跟著,陪她們說話。”
笑笑一臉茫然,眼神變得空洞而木訥,就似還在睡夢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