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半分,有的只是厭惡,有的只是不甘。
她怎麼會愛上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還是那樣禽獸行為的待她。
回到左肩王府,剛至二門,白茱就迎了上來,“稟王妃,無色庵孟居士求見,此刻正在靜堂花廳。”
白燕撐著花傘,擋去頭頂的烈日,素妍手裡搖著錦扇,“孟居士什麼時候來的?”
白茱道:“辰時三刻就到了。”
老王爺對姚妃道:“本王去你屋裡。”
凌薇有客人,他也不便這個時候去,何況還是一個修行的婦人,更不方便見外男。
素妍應了一聲,叮囑了青嬤嬤、白燕几句“今兒天熱,你們先洗個澡,再喝些消暑的涼茶。”自領了白茱往靜堂去。
孟氏自請離開江家後,一直在無色庵中待發修行,每日過著如尼姑般的生活,吃的是清淡的素妍,穿的只一襲灰白色的比丘袍,一頂僧帽遮住三千煩惱絲。
素妍進了花廳,微微一愣,與凌薇見了禮。
孟氏行禮,“貧尼拜見王妃。”
她去了有三四年了,還清晰地記得她下山回家,見到孟氏,明明還活著,卻如同沒了魂靈一般,毫無生氣,如今住在庵裡,雖平靜如水,卻比那時候多了一份平靜,是她眼時的平靜,以前眼裡有著絕望的光芒,現在卻是一份釋然的平穩。
素妍想笑,卻因心頭湧起的悲涼而笑不出來。孟氏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被宇文理利用和傷害過的女子。明明是待發修行的居士,卻處稱貧尼。江書鵬沒有休她,可她卻與休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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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人,包括素妍在內,似乎已經記不得有孟氏這麼個人。真正能記得的,只得小六江傳堂了。
素妍伸手止住孟氏,“大三嫂見外了!”
凌薇笑道:“我與孟居士早前見過幾回,也算舊識,我是個笨的,在庵堂裡呆了那麼多年,一點佛性也沒有,反倒是她,去了不到半年,竟比我這個呆了近二十年的還要通透得多。”
素妍道:“婆母是掛著阿琰,掛著耀東和我,有這麼多的牽絆,自然不同。”沒說孟氏,孟氏也是有牽絆,這個人就是小六。
凌薇道:“耀東正睡著呢,我得把他叫醒,否則到了三更就醒了,再不肯睡。”小孩子就得多睡,白日睡多了,夜時就不睡了。
凌薇每天除了打理內宅的事,管著一府人的吃食、衣著,一大半的時間都花在帶耀東身上,忙忙碌碌,倒也過得充實,許是這府裡最忙的一個。
素妍請孟氏在一邊坐下,又倒了杯涼茶給她。
孟氏目光平和,沒了以前的怨恨,也沒了昔日的不甘。只有平靜,如鏡子般的平靜寧和,雖靜卻處有一股明亮,那是埋藏在心底的希望。“禮兒端午節前寫了一封信來,說他在江南很好,還跟著慕容家的舅舅們去了好些地方,長了許多見識。”
提到小六時,孟氏的眼裡有了一些光芒,處心底泛出流露出喜色。她低頭捧著茶杯,喝了一口,道:“你是疼著禮兒的,就是禮兒和鎮國公府嫡孫女的婚事。也是因著你的緣故才這麼順利。文馨郡主我在郊外見過,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
她想說感激的話,卻又想著,素妍是小六的親姑母。為小六做這些她會覺得應該,說了感謝的話反倒生分了。
素妍點頭道:“大三嫂安心,待小六將來成了親你就回江家,像我婆母這樣,幫著他們帶帶孩子。”
孟氏想到了何氏,那個女人許是不願她回去的,而江家已經很難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