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楊雲泰幾步走近,扒開百面郎君的衣襟,看到一絲人皮面具的印子,扯住人皮“吱啦”一聲,但見百面郎君慘叫一聲,臉上鮮血直淌。但見楊雲泰手裡提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甚是怖人。
楊文才驚得結巴:“你……你……不會是把人的麵皮給剝了吧?”
要真是如此,也太可怕了。
楊文才第一次覺得楊雲泰下手狠毒,那可是人皮啊,還留有血漬。
楊雲泰抖了抖手裡的人皮,細細地瞧看了一遍,哪有這麼容易剝皮的,笑道:“這是一張面具,他臉上的血可不是我傷的,只怕早前就有。”停了片刻,“我們去琰王爺那兒幫忙,走!”
明明是一張面具,居然能瞧成是人皮。瞧著這面具似用蛇皮做的,做得很是精緻、輕薄,也難怪楊文才第一反應就是人皮。
少年人總是愛熱鬧,幾人出了議政偏廳。
三人剛進院子。就見兩名侍衛扶著陸康出來,一臉蒼白無血,“快請郎中!快請郎中!”
楊文才扭頭就往議政廳跑。
楊雲泰二人跳下秘道口,手裡支著燈籠,只聽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快步奔近,卻見程大勇、宇文琰正站在一具屍體面前,男人只著棕色中單衣。楊雲泰蹲身一探,“死了”,臉上血肉模糊。瞧不出本來的面目,因秘道溫度極低,屍體倒還新鮮,“看樣子是三四天前死的。”
宇文琰微蹙雙眉,“我們是五天前入的山莊。難不成……是我們的人?”
白芷咬著手指,一臉肅色:“他的體形像誰呢?”
這體形,中等個頭兒像極了韓國樑的。
楊雲泰歪頭脫口而出“韓將軍!”
韓國樑!
程大勇一驚,“韓國樑是假扮的!”
宇文琰吐了口氣,“沒錯!對方剝下韓將軍的麵皮,就是要假扮韓將軍!立馬派人捉拿韓國樑,他是假的!”
竇勇領命。吩咐兩名侍衛著辦。
眾人在秘道走了一圈,但聞水聲潺潺,洞口豁然開朗,竟到洛陽郊外一條不知名的小溪旁,舉頭望去,不遠處竟有一家客棧。
宇文琰憑著感覺。那家客棧只怕不尋常,定是與龍虎山莊有關聯。
然,不等宇文琰說話,程大勇大喝一聲:“來人!領兵五百包圍客棧,火速抓住裡面的人。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放過!”
宇文琰微眯雙眸,露出幾許狡黠的目光,程大勇扭頭一望,怔忡道:“瞧瞧你這樣子,倒真有幾分昔日安西的模樣。”夫妻做得久了,彼此間會學對方的一些動作,宇文琰剛那神態就似與素妍第二。
有人應聲,立馬就有無數將士自秘道而出,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山野小客棧。
龍虎山莊議政大廳上,楊秉忠端坐上方,看著大廳上看不出容貌的男屍,這是韓國樑,沒死在沙場,竟死在敵人的毒手之下,還被人剝去了麵皮。
那邊,有將士抓住了“韓國樑”,楊文才走近“韓國樑”學著楊雲泰的樣扒拉著他的衣衫,許是下手太重,“吱——”的一聲,沒扯下面皮,卻露出一方翠綠色的肚兜。
楊文才如同見了鬼,“叔公,她……她是女的!”
楊雲泰罵了句“廢話”,“百面郎君的師妹,不是女人還能是男人。”
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選韓國樑下手,只因韓國樑與她的體形最像,都是中等身材,要是扮旁人,宇文琰、程大勇、楊秉忠的身材太過魁梧,尤其是程大勇、楊秉忠身高近八尺,又長得彪悍,非尋常人可以扮,而他們師兄妹都是清瘦之人。
百面郎君選陸康下手,只因陸康在眾將領裡接觸的人不算太多,要是扮楊秉忠太難,楊秉忠身邊的侍衛武功高強,一日之中身邊都有人輪流保護。而程大勇、宇文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