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喝水!”
翌日清晨,宿醉醒來後的呂布,第一句話就是要水喝。
一直守候在呂布身旁的嚴氏,立刻貼心的捧來一碗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伺候呂布喝下。
“咦,我怎麼在這裡?孟玄和孟德呢?”
呂布揉了揉陣痛的腦袋,問道。
嚴氏沒好氣道:“他倆昨晚就走了,倒是你,以前也沒見你喝的這麼多,醉的一塌糊塗,吐得滿院子都是,張口閉口都是胡言亂語!”
“啊,我胡言亂語什麼了?”
呂布警覺道。
嚴氏冷哼道:“當然是罵相國他對你不信任之類的,還好那個叫孟玄的,及時制止了你的醉話,否則就要釀成大禍了!”
“他,他是怎麼制止我的?”
呂布頓覺一陣後怕,提心吊膽的問道。
嚴氏道:“他用磚頭把你砸暈了!”
“怪不得我腦袋有些疼。”
呂布摸了摸後腦勺,咧嘴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要是這些醉話傳到相國耳朵裡,咱們家就要遭殃了!”
嚴氏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有些心有餘悸道。
呂布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保證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喝多了!”
不過呂布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的這些醉話都被王炫和曹孟德聽去了。
要是這兩人想對他不利,跑去董卓那裡告發自己,那自己就完了!
但轉念一想,呂布又覺得不可能。
要是王炫和曹孟德真想告發自己,昨晚就不會打暈自己了。
看來這兩人都是值得相交的兄弟啊!
呂布暗暗想道。
不過今日見了這二人,還是得探探他倆得口風。
這般想著,呂布趕緊讓嚴氏服侍自己更衣,隨即簡單洗漱了一番,便直奔相國府去了。
讓呂布沒想到得是,王炫和曹孟德今日都沒來相國府,一番打聽才得知,王炫和曹孟德今日告了假,說是要去蔡邕府上拜訪。
曹操曾在蔡邕門下學習,算是蔡邕的學生。
而王炫自從那日和蔡邕認識,就一直惦記著蔡邕的女兒,啊,呸,是想拜蔡邕為師,討教學問。
昨夜從呂布府上離開,王炫隨口提了這麼一句,曹孟德當即表示要與王炫一同前去拜會蔡邕。
於是今日王炫早早的便沐浴更衣,洗漱打扮,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臨出門前,剛下朝回家的王允,便攔住了王炫。
“孟玄,咱倆制定的計劃,是借弘農王之手,假詔袁本初起兵討賊,可你昨日卻勸董賊,不殺弘農王,反而還讓弘農王當面澄清此事,並斥責袁本初是亂臣賊子,如此一來,袁本初還怎麼起兵討賊?”
王允目光復雜的盯著王炫,渾濁的雙眼中充滿了對王炫的陌生。
他的這個義子,如今徹底讓他看不透了。
連預先設想好的計劃,也是說變就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董賊要是弒殺廢帝,必定會令天下人義憤填膺,袁本初的義師也會因此而更加強大。
可是現在,董賊聽了王炫的建議,不僅不殺廢帝,反而還大張旗鼓的善待廢帝。
董賊這麼一搞,袁本初討賊的詔書,就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了。
王炫聽了王允的擔憂,擺了擺手道:“義父勿惱,就算弘農王澄清了此事,並且還因此而斥責袁本初,其實對大局無關緊要,袁本初起兵一事,已成定局,各地諸侯,也不會因為弘農王對袁本初的幾句斥責,而真的放棄討賊!”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為何突然改變計劃,也不提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