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個被巴掌打壞的講臺,它的斷面切口會這麼平整嗎?”
當然,這有何困難?她又不是沒讀過偵探小說。“因為講臺事先被鋸子之類的工具破壞過了。”
“那你還說威脅信都是寫來發洩的,不必當真?”
“以前是這樣沒錯啊!”根據她接威脅信長達十年的經驗來看,對那種東西認真是自討苦吃,誰知道這次會變樣?
“以前沒人寄這種破東西給你。”他一巴掌連同洋娃娃一起拍在吧檯上。
“大哥大,拜託,小力點,我這PUB上個月才重新裝潢,不想這麼快再修一次。”酒保小派把一杯龍舌蘭放在鄭士衷面前。
“小派,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被恐嚇就算了,還要被罵。”袁媛巴著酒保要啤酒。
小派看一眼吧檯上紅通通、被割得亂七八糟的洋娃娃,做了個噁心的表情。
“小媛,如果你要聽公道話……收到這種東西還不報警的人,確實該罵。”小派嘆口氣。“記得我們讀大學時,你第一次收到威脅信,我就勸過你,做人低調點,你也沒聽我的,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把威脅信捏成一團丟進垃圾桶。是啦!你那樣是很帥,帥得讓人超想扁的。”
“小派,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當年那封威脅信是王某某寫的,她是嫉妒繫上選系花,我的得票數比她高,一時意氣罷了!為了這一點小事去報警,我才沒那麼閒。”
“不好意思喔!我的腳趾頭不會想事情。”小派撇嘴。
鄭士衷訝異地看著他們。“你們是同學?”
小派和袁媛一起點頭。“是啊,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合起來七年。你不知道嗎?”
他們沒說,鄭士衷怎麼可能知道?
他們同班了七年,那她的初戀情人……該不會就是小派吧?
鄭士衷看著小派,他和袁媛是同學,應該也同年,那就是三十歲,但小派……金色的長髮,戴著鼻環,一臉大濃妝……因為小派的五官很有型,所以這種裝扮不僅不醜,還別具魅力。
以前他還頗欣賞小派的特立獨行,但現在知道小派有可能是袁媛的初戀情人之後……看著小派,再瞧瞧袁媛,真是一點也不相配。
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袁媛口中所謂的初戀情人,他根本想不到目標會是小派嘛!
果然,不管是當警察還是做徵信社,都不該有先入為主的看法,否則永遠找不到真相。鄭士衷搖頭,甩開腦海裡不知道是無奈、生氣、抑或悲哀的感覺,問道:“有王某某這種名字嗎?”
或許從袁媛收到的第一封威脅信,可以推究出她常常受到恐嚇的原因。
“我只記得她姓王,名字早不記得了。”袁媛聳肩,對於不在乎的人她通常不太會記得。
“是王莉莉。”小派補充道。
“那位王莉莉因為選系花輸給小媛,於是對小媛懷恨在心?”
“不是的!”袁媛搖頭。“初選的提名是繫上同學發起的,是否進入決選則不止要看得票數,還得當事者同意。我那時忙著賺外快,哪有時間去搞那玩意,記得最後我們的系花還是王某某嘛!”
“是王莉莉。”小派補充。
既然如此,這個王莉莉應可排除了。鄭士衷又問:“小媛,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怎麼可能?做生意就是要和氣生財。”袁媛說。
“才怪,你就算得罪人,自己也不會知道。”小派潑她冷水。
“我哪有這麼遲鈍?”袁媛很不服氣。
鄭士衷和小派卻不約而同點頭。“你不止遲鈍,神經還非常大條。”
“你們……”袁媛氣得灌啤酒解悶。
鄭士衷沒理她,又問小派:“小派,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