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都是簇新的,顯然沒有放大話,這才滿意的趕人。
“成吧,你先家去,我準備準備,這一兩日就上你家尋你。”
“成成,那我就在家裡等您嘞。”
老帽兒說完,長長的鬆了口氣,緊鎖的眉頭也鬆開了,好像放下了一樁大大的煩心事。
他轉身將桌上的草帽拿起,往頭上一扣。
“那就回見了。”
潘垚揮手,“叔叔再見。”
“哎,阿妹真乖,空了去叔家裡玩。”
老帽兒又抓了把糖塞到潘垚手中,這才走了。
待人走遠了,於大仙拉開凳子,也坐在了桌子旁邊,正好和潘垚面對面。
他剝了個糖到口中,嚼了嚼,眯了眯眼睛,一臉的享受,香!
潘垚抬頭就見於大仙看著自己,挪了挪位置,不自在的問道。
“師父,你老瞧我做什麼?”
於大仙厚著臉皮,“土土啊,明兒你和師父一道去老帽兒家瞧瞧唄,帶上前兒我給你的打鬼棒。”
潘垚生氣,“什麼土土,它是垚!”
於大仙擺手,“土土聽起來親切,而且啊,你身懷偃骨,以後是有大造化的人,這有大造化的人,成長起來皆是不易。”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老眼裡有惋惜一閃而過。
“老話常說了,天妒英才,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師父喊你土土,你的名字就土一點,賤一點,也能保你一些平安和康泰,吉祥著呢!”
潘垚懷疑,“是這樣嗎?”
於大仙挺了挺胸膛,正氣凜然,“師父何須騙你?”
“好吧好吧,土土就土土,左右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喊的。”潘垚沒脾氣了,“對了,師父,咱們明兒要去帽兒叔家做什麼?他家怎麼了?”
於大仙:“說是家裡不太平,夜裡總聽到動靜,不是凳子倒了,就是牆上掛的東西掉下來,拉了燈線瞧,又沒瞧到是什麼在作祟,心裡不安心得很。”
“前兩天啊,他還夢到過世的老子娘,說是夢裡就瞅著他,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盯著他看,瞧的他心裡毛毛的。”
潘垚驚了驚,“那是鬧鬼了?那鬼是不是很兇?”
“這還沒瞧呢,我怎麼知道。”天氣熱,於大仙到底沒忍住,捧起瓜嚐了一口。
恩,是挺甜的。
潘垚瞧了於大仙一眼。
她剛才可是聽到了,這還沒確定呢,她師父就說老帽兒家裡的鬼不好對付。
想著他討厚禮的厚臉皮樣,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和尚不說鬼,袋裡沒有米。
……
怕潘垚害怕推拒,老仙兒又哄道。
“土土啊,你也別怕,真見到鬼了,你就跟前幾天夜裡一樣,心中膽氣足,手中力道重,瞧見惡鬼,用力的敲就是了。”
“你放心,你胸中有偃骨,咱們祖上傳下來的打鬼棒,它在你手中好使!”
潘垚無語。
“師父,那天的小蘭香不兇,它是還情鬼,要是遇到怨鬼冤鬼厲鬼,就不是我抽它,該是它抽我們了。”
還情鬼,心中的執念是情人,生前死後,心心念唸的都是情人,這種鬼要是不動它的情人,一般是無礙的。
這事兒,潘垚也是傳功那日聽玉鏡府君說的。
“嘶。”於大仙皺眉抽了口涼氣。
這話倒是有理。
“那我再帶些壓箱底的貨。”
他一臉的肉痛,翻箱倒櫃,將壓箱底裡的那幾張符籙拿了出來,抖著手,不捨的將它放到褡褳中。
“師父,這書能給我瞧瞧不?”
於大仙翻箱子的時候,潘垚眼尖,一眼就瞧中了其中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