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三金還未說話,自己先嘿嘿的笑了一聲,“我要當爸爸了。”
周愛紅瞪眼:“啥!”
瞅著周愛紅的臉色先是吃驚,又是不解,然後蹙眉,最後紅著臉怒瞪,一瞧就知道不是害羞而是怒火中燒,潘三金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話裡有奇異,連忙道。
“錯了錯了,不是我要當爸爸了,欸欸,不對,我就是要當爸爸了,哎哎,你先別惱,我是要當家裡頭的爸爸,不是外頭的爸爸……紅兒啊,我絕對沒有二心,對天發誓!”
潘三金手腳忙亂,嘴巴也忙,越忙越亂。
“胎夢……我說的是胎夢啦!”
周愛紅抱著肘,蹙眉聽潘三金將於大仙那兒的事情說了說。
對那胎夢一說,她倒是沒太多期待,倒不是別的,主要失望太多次了,她都認了。
潘三金:“紅兒,你都不期待嗎?”
周愛紅敷衍:“期待期待。”
潘三金:……敷衍人!
“算了算了,再過個半個月一個月,咱們去鎮上的衛生院瞧瞧,到時就知道了。”
“嘿嘿,我再去睡一睡,看看還能不能再見到咱們家盤盤。”
娃兒還沒生,潘三金已經給小孩取好了小名,小時不識月,呼做白玉盤,夢裡的月亮,那就是他家盤盤。
正好,他姓潘,潘,那不是和盤同音嘛,緣分,這就是緣分,嘿嘿嘿!
周愛紅一扭扭到潘三金的耳錘子,“胎夢?我瞧你是想偷懶。”
“痛痛痛,紅兒你輕點。”
……
時間流逝飛快,轉眼便過去了月餘,潘三金鐵公雞拔毛,硬拗著周愛紅一道去了趟衛生院。
一個半小時過去後,潘三金垂頭喪氣的出來,和先前進衛生院,那興致高昂又激動的模樣成鮮明的對比。
周愛紅瞧他那發蔫的樣子,心裡有些發酸。
她自己心裡也是有失望的,只是,這幾年她失望多了,漸漸也看開了。
“算了,咱們不是都說好了,現在這樣過日子也不錯,不要養孩子,還落個輕省!”
“像這幾年村委一直說的,什麼,嗯……少生孩子多種樹,少養孩子多養豬,只生一個好,養老靠政府……回頭咱們抱個豬崽回來,好好養,明年還能賣錢。”
周愛紅回憶了幾句口號,潘三金聽了哀怨,這豬崽和孩子怎麼會一樣?
一個會叫他爸爸,一個只會哼哼拱拱。
“算了算了,這都是命中註定的。”潘三金也看開。
這不看開不行,想的再多,它也不能憑空多個孩子,苦的還不都是他自己。
“哼哼……”潘三金鼻孔出氣,“就是那老仙兒著實可惡,不會解夢,他還瞎解夢。”
“不成,回了村子我就去找他,好歹得把我那缺了屁股的半截雞討回來,不能便宜他老小子!”
周愛紅:……
……
鎮上去芭蕉村有一段距離,兩人迎著西落的日頭,往芭蕉村的方向走去。
這入了夏,雨水少,路上的黃泥路被曬得起了浮土,風一吹,揚得人滿臉都是。
到芭蕉村時,潘三金和周愛紅都灰頭土臉的,倒也應和著兩人的心情。
“三金啊,回來了?”
“是啊。”
“啥要緊事啊,這麼熱的天還往鎮上跑,嘖,一會兒上我家打碗綠豆湯,今兒熬的,鎮井裡了,吃了敗火。”
“謝謝嬸兒了。”
說話的是村裡阿桂嬸,潘三金道了謝,倒也沒說今天他們兩個去幹嘛了。
這沒確定的事兒,當然不好和人說,還是胎夢這樣神神叨叨的事。
潘三金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