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過於善良了,隨著眾人在一處街口停了下來。
看著不遠處探頭探腦的漕幫中人。
張簡修眼中閃爍起了深深的殺機:“倘若你不愛賭,不好色,便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那也未必能把銀子帶回家。”
“瞧見了麼。”
張簡修用手指了指那一臉橫肉,窮兇極惡的地痞,高聲道:“這些人吶,那就得綁人,勒索,直接動刀子咯。”
瞧著他有些動容,當場就要號令軍兵衝過去,將那些無惡不作之人就地正法。
沈烈忙道:“四哥息怒。”
“你著相了。”
餘諮皋也在一旁勸說了幾句,眾人才在親兵護衛下接著前行,一路來到了下一個閘口。
繁忙熾熱中。
張簡修仍是氣憤難平,又對著那河汊裡東遊西蕩,假裝撒網捕魚的彪悍之人指了指。
“妹婿有所不知,單單是賭坊,流鶯,暗娼這些事倒也沒什麼,終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這些人吶,幹這些事幹慣了,公然設卡勒索,要買路錢,打家劫舍的壞事也沒少幹。”
張簡修說了一路,沈烈等人聽了一路,在觸目驚心中,走進了一座戒備森嚴的宅子。
門關上。
張簡修才在滿心的義憤難平中住了口。
沈烈自然明白他為何如此氣憤,想必這漕幫便是這位張四哥當年,想連根拔起卻無可奈何的事。
笑了笑。
沈烈便岔開了話題,調侃道:“四哥不必如此,氣壞了身子也不值當。”
於是眾人在揚州府安頓了下來。
可過了一會兒。
當百十來個犯了軍紀的松江大營士卒,被軍法隊帶到了沈烈面前的時候,連沈烈也忍不住暴怒了。
這些士卒犯了什麼事兒吶,沿著運河兩岸紮營的時候,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群流鶯給衝撞了。
拉拉扯扯中。
一時手軟,竟然被那些衣衫不整的流鶯給拽走了百十來個,好幾個當場就破了童子身。
這奇葩的事讓沈烈猛的一腳,向著一個面紅耳赤計程車卒踹了過去,而後卻揚天長笑起來。
“哈哈!”
便好似見到了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一般,沈烈怒極:“各領五十軍棍,帶下去!”
嚴肅了軍紀,大棍子將這些血氣方剛的新兵打的皮開肉綻,沈烈心情卻沉了下去。
這夥流鶯必然是漕幫中人的精心安排。
可漕幫那些人為什麼這樣做?
沈烈和張簡修對看了一眼,心中漸漸明白了過來,下毒,夜襲,燒糧,美人計……
這些上不了檯面的齷齪手段,便是傳說中的江湖手段,這一路沿途騷擾的目的已昭然若揭。
“亂我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