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霆搖頭:“我並非擔心辰曦他們,我們此番來,是要為凌宣公子伸冤。”
“宣……宣兒?”瞿捷變了臉色:“二少爺可是在同我說笑?我現在真的無心陪您說笑。”
“我們來幫你破案,幫你外甥伸冤,怎麼會是在說笑呢?”楚安瀾笑吟吟:“瞿大人,升堂吧。”
見三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瞿捷終於變了臉色。
他心中暗叫一聲:糟了!
瞿捷沉下神色,欲轉身叫人去通傳。
楚安瀾上前攔住他:“瞿大人,做什麼去呢?我們不喝茶,你也不必讓人準備了。縣衙的茶,哪有你家裡私藏的茶好?端王世子喜歡喝茶,他已經帶人去你家替我們喝了,你還是先來幫你的外甥報仇吧。”
瞿捷徹底黑了臉:“你們想做什麼?”
“我說得還不夠直白麼?”楚安瀾湊近了他些許,一字一句道:“我這是在威脅你啊。”
瞿捷咬牙切齒:“裡面請。”
楚安瀾燦笑,轉頭朗聲道:“瞿縣令要辦案了,有興趣的一起來瞧瞧啊!今日要辦的,是凌宣公子的案呢!”
路人紛紛駐足。
瞿捷差點氣死。
一盞茶後,縣衙裡升了堂。
縣衙的大小官員,紛紛到場,門口,被百姓圍堵得水洩不通。
有百姓揚聲道:“瞿大人,您可一定要查出兇手,為凌宣公子報仇啊!”
“一定要嚴懲兇手,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瞿捷如坐針氈:“本官自當秉公處理。”
葉辰霆適時站出來:“凌曾煌次子凌晗,於前夜丑時,用船槳敲暈今年春闈的貢生凌宣,將其推入湖中,嫁禍於長公主之子葉辰曦、華堯郡王楚紹臻、孝燁小王爺楚盛熙等無辜者。瞿大人,請立刻將殺人犯凌晗捉拿歸案。”
殺人犯凌晗?
瞿捷徹底變了臉色:“茲事體大,大公子說話可有證據?平白冤枉無辜者就不好了。”
門口,圍觀百姓也紛紛從震驚中回神——
“凌晗怎麼可能會殺他兄長?”
“那凌晗整日混跡在花樓賭坊,年紀輕輕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如何殺得了凌宣公子?”
“好端端的,凌晗殺他兄長做什麼?”
“……”
見百姓紛紛站在他這頭,瞿捷腰都挺直了不少。
見他這副模樣,楚安瀾笑了一聲:“瞿大人質疑我們沒有證據,所以不願抓捕兇手。那麼,瞿大人將楚紹臻他們當成兇手抓走時,又有何證據?”
“自是有百姓瞧見了。”瞿捷沉著臉回道。
“瞧見什麼了?”楚安瀾質問:“瞧見楚紹臻和葉辰曦他們親自殺凌宣了?”
楚安瀾繼續道:“你所謂的人證,瞧見的,不過是凌宣與楚紹臻他們在白日裡的爭執。凌宣,分明是死在深夜。凌宣死的時辰,楚紹臻他們早喝得爛醉如泥,在畫舫裡睡著了,由畫舫的夥計照看。我們有人證和物證,證明凌晗殺了凌宣,你有證據證明楚紹臻他們殺了凌宣麼?”
冷汗,自瞿捷背後滲出。
他放在桌案上的手,微微顫抖著。
旁邊的隨從見狀,低聲喚他:“大人……”
“啪!”瞿捷一巴掌拍在審案桌上:“敦親王世子,別以為你是世子,就可隨意妨礙朝廷官員辦案。這臨安城,本官說了才算數!”
楚安瀾聞言,佯裝驚嚇,捂胸道:“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可真是嚇死本世子了。臨安城,你說了算?怎麼著,臨安城被瞿大人從西魏的堪輿圖上劃出來了,要自立為王了?”
瞿捷被氣得近乎吐血:“這等莫須有的罪名,我擔不起,世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