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殺,還不敢割條口子麼?”
二胖哭:“可是,殺豬,疼的是豬不是我啊!”
見孩子一直哭,圍觀的人不禁笑起來。
葉宛卿見狀,站起身來:“兄長,我們來驗吧。我們一母同胞,也能驗出來。”
“不行!”楚安瀾第一個不答應:“你身體嬌貴的,哪裡能讓你割手放血?”
瞿捷聞言,難得與楚安瀾達成一致意見:“郡主金尊玉貴,萬不可傷了貴體。”
屠夫趙和兒子來驗血,若真驗出問題,尚且還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可,長公主的子女,他就沒辦法了。
“就是!”屠夫趙附和:“這麼多爺們兒在,哪兒能讓一個女子來割手?我和我兒子皮糙肉厚,我們來!”
葉宛卿重新坐回去。
屠夫趙不再磨蹭,抓起兒子的手往前走:“把刀給我。”說著就要在指尖劃拉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搶在他之前,將茶杯裡的水又勻出去一半。
楚安瀾將茶盞端在手裡:“好了,來吧。”
見他一再出來“搗亂”,瞿捷和圍觀的百姓都見怪不怪了。
瞿捷沉著一張臉,坐等楚安瀾耍花招。
只見,屠夫趙面不改色,在手指頭割了一刀後,將鮮紅的血滴滴入清水中,接著,又給他兒子食指劃了一刀。
兩滴血,沉入清水中。
楚安瀾、沈大夫和屠夫趙父子和兩個衙役離得最近。
六雙眼睛死死盯著茶盞,生怕看錯了一絲一毫。
片刻後,屠夫趙瞪得眼大如牛:“怎麼會這樣!”
他看了看清水裡散開的血,又看了看和自己一樣瞪大雙眼的兒子,張了張嘴,如鯁在喉。
楚安瀾嘖了一聲:“有意思。”
沈大夫看了一眼瞿捷的方向,將茶盞從楚安瀾手中接過,分別展示給公堂內外的人看:“屠夫趙與二胖的血,也未相融。”
圍觀百姓發出和屠夫趙一樣的驚呼:“怎麼會這樣?”
被按在地上的凌晗拼死掙扎:“嗚!嗚嗚……”
“啪!”
驚堂木的聲音,響徹公堂。
瞿捷揚聲道:“本官清白之身,經得起驗證。鬧劇就此終止,本官還需審訊犯人。”
衙役持著佩刀站出來,呵斥道:“都噤聲!”
瞿捷坐回審案桌前,讓人給凌晗上了枷項:“凌晗,將你如何殺害凌宣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凌晗紅腫著雙眼看他,那聲“爹”終究是沒再叫出口。
這時,門口突然擠進一人:“讓開!都給我讓開!”
眾人紛紛回頭。
只見,一個穿著鮮亮藍色錦袍的中年男人擠開人群,邁入公堂:“瞿大人,你當真清白麼?”
瞿捷面色劇變:“姐夫?”
凌曾煌望了望地上的凌晗,又看向審案桌前的瞿捷:“這聲‘姐夫’,我擔不擔得起,還得另說。瞿大人,你敢重新驗血麼?”
望著極力隱忍憤怒之色的凌曾煌,瞿捷忍了忍:“誰都可以質疑我、冤枉我,但你怎麼也……”
“我怎麼了?”凌曾煌望著他:“你驗還是不驗?”
瞿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