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竟想再次冒犯,無奈之下她只能狠心劃花了自己的臉。白渤戚一時慌張倒讓她逃脫了,聽聞寧國夫人善心,知道自己逃不出寧國府,她一逃走就找寧國夫人求救,本以為寧國夫人會憐憫她,哪想到她竟勸她嚥下此事,還把她重新藏回了棺木。一直到喬筱揚突然到了寧國府,心虛的幾人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想要把人活埋了滅口,徹底除去後患。
大堂上,那女子秀氣的臉龐上,所有人都從那兩道橫貫相交的醜陋疤痕上體會到了她內心深刻的恨意。尤其是寧國夫人,看著那死氣沉沉的女子,她只覺得周身犯冷,心中格外惶然不安,虛聲道:“這真是我的孽報啊。姑娘本不是什麼風塵女子,是個好人家的女兒,渤戚對你……本就有愧,但姑娘你性子烈,好幾次想不開,我只能將你放在府裡的一處院子裡命人看著姑娘,可沒想到管家竟然會想要……”
那女子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只冷冷看著寧國夫人,比起白渤戚她甚至更恨寧國夫人。
“糊塗,枉你平日裡還禮佛侍經,竟然包庇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寧國公氣得直髮抖,“還有你,孽徒!這種缺德事你也做的出來?簡直”,寧國公氣得語塞,連呼吸也不順暢起來,“來人,將這個孽徒的雙腿打折,趕出府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回來!”
“母親,母親救命啊,父親息怒……”在白渤戚悽慘的叫聲裡,寧國夫人流著淚背過身去。
“寧國公,令夫人心病已除。此方一日一副,連服三日,必無大礙。特留棺木一副警醒令公子與夫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清越的聲音落下,那道白色的纖細身影早已悄無聲息地在大堂消失。
“多謝神醫。”寧國公感激道。治病更醫人,這才是真正的妙手回春。但一想到白渤戚做出的這件事,寧國公只覺得自己又蒼老了好幾歲。深深嘆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做不到真的上交衙門,不只是渤戚和夫人,恐怕這具棺木這輩子都會壓在自己心口上難移一寸了。
那女子依舊不發一言,但她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喬筱揚何時離開的人。在筱揚離去之前,她看到那女子徑直跪在地上,無聲地朝著自己離去的方向叩首三下。
“筱揚,你剛才去哪了?”喬筱揚剛一翻進喬府就撞進了喬牧冶的懷裡,見是喬筱揚,警戒的喬牧冶忙收回往外推的力道眼明手快地接穩人,“咦,你怎麼還帶著面紗?”
“帶著玩的。”被抓了現行的喬筱揚翻翻白眼,極 為 不 巧 地狠狠踩在了喬牧冶的腳上。
“這有什麼好玩的?”然而被踩的人毫無所覺,還生怕人站不穩。
“女兒家的遊戲,你不懂。”喬筱揚沒好氣地敷衍回答,隨手扯下面紗。
“女兒家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懂,但有些事卻是你不懂我懂。”喬筱揚抱臂,故意吊人胃口。
然而喬筱揚略一思索就猜測出了喬牧冶所言為何。
“你研究出那個奇門兵陣了?”喬筱揚驚喜道,“我們快去找哥哥。”說著一手扯著喬牧冶向書房跑去。
握著喬筱揚柔若無骨的小手,喬牧冶暗喜不已,故意拖拉著不肯快走,“你別急,我早就已經告訴雲謹了。咱別走這麼快,容易摔啊——”
話音未落,喬筱揚早已用起了花影遙,步履如飛。
書房裡,喬雲謹正一臉興味地注視著一盤模擬沙陣,他略作沉思,把一枚象徵著士兵的棋子插在了兵陣的一處。“果然如此,真是玄妙。”喬雲謹忍不住為兵陣的玄妙之處讚歎不已。
“真的研究出來了?”風風火火的喬筱揚一路飛快,直接湊到沙陣前細細觀索,“果然把這個奇門兵陣佈置出來了,哥哥真是智計無雙。”
“怎麼是雲謹?明明是我找營中士兵操練了許久才真正摸出了其中的門道,小丫頭崇拜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