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卻放輕了,蹲下身抱起熟睡的人,睡夢裡的人立馬不客氣地把雙臂纏上他的脖頸。
緊了緊腰間的手,下巴貼著嬌嫩的額頭,如懷揣珍寶般一步步向藏書閣走去。步伐震動間,某人還順勢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揚兒?”在耳邊溫柔呼喚。“你若再不醒,我可忍不住了啊。”
翻身,抱著說話人的腰,繼續睡。
季禺好笑地看著某人不客氣地枕著他的大腿,抬手溫柔撫摸她的長髮。
“那我就不客氣了。”季禺的嘴角微勾。
撫著長髮的手順著側臉而下,風馳電騁般地捉住喬筱揚的下巴,微微抬起,直接貼上她的雙唇。
“唔”喬筱揚立馬睜大了眼睛。
季禺有些邪氣地輕笑,拿舌尖頂開了她的牙關,身體深深下壓。兩人間再也沒有一絲縫隙,安靜的藏書閣裡清晰可聞嘖嘖的水聲。
喬筱揚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遠去了,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那個溫熱而溼潤的觸感,它從她的齒間滑過,又在她的舌尖起舞,除了陪著它瘋狂,她再也沒能有其他的反應。
“感覺怎麼樣?”季禺稍稍放開某個快不能呼吸的人,低啞的聲音讓人的臉更紅了。
“不說話就是很好了。”極慢的吐字是因為說話的人把一個個輕吻落在喬筱揚臉頰上的各處。
“揚兒不介意再來一次吧?”
“唔。”
被抵在牆上,季禺瘋狂地變幻著方向,極具侵略性地摸索著喬筱揚,溫熱的手似乎根本不能被那層布料阻隔,燙的喬筱揚整個人都在輕顫。
無論平時再是溫文爾雅,到了某個時候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大喘著氣的喬筱揚憤憤地看著某個饜足的男人。
“怎麼揚兒還想再來一次嗎?”纖長的手指擦過鮮紅的嘴唇,誘惑道:“我隨時奉陪。”
“不需要!”
“嗯,那就留在洞房的時候再重溫吧。”
“咳”正在喝水的喬筱揚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做洞房的時候再重溫!他們剛才有親密行為嗎?……好像是有……但是又不是那個……那個……季禺你這個不要臉的妖孽!
季禺好笑地看著不斷變幻臉色的喬筱揚,支著下巴閒閒地提醒:“揚兒,那種事白天想不好吧?”
“我沒有像那種事!”
“哦?哪種事啊?”
“你閉嘴!”喬筱揚惱羞成怒。
“好了”季禺戲耍夠了,又恢復到了謙謙公子的樣子,“揚兒,你過來看看這個。”
不是藏書閣裡的書冊,喬筱揚翻到最前面,果然上面寫著“新政綱要”。
“幫我看看”季禺一臉風輕雲淡,似乎不知道喬筱揚手裡的東西有多重,“揚兒上次能想到國庫券那種東西,說明揚兒也是治國的良才啊。”
“良才稱不上。”
“那鬼才?”
“季禺”喬筱揚嚴肅地看著說笑的人,“國主真的同意讓你實行新政了?”
“嗯,”季禺點頭,“在滇國,帝師的上奏國主鮮有不透過的。”
“可是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喬筱揚被季禺這幅不在意的模樣氣到了,“你以為你這是獨享聖寵呢?小心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揚兒”季禺輕嘆,收起不在乎的表情,“我都明白。我和國主之間不是單純的君臣關係,我”
“以後會給你解釋,是吧?”喬筱揚嘟嘴,“知道了,不說就不說唄。”
也是,季禺這個妖孽都能把她一個心理學專家騙的團團轉了,更何況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揚兒果然聰慧。”
哼,喬筱揚拿過新政綱要一字一行地研讀,堅決不把一絲一毫的關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