琶骨的,燙烙印的火盆……滿清十大酷刑恐怕也用不到這麼多的刑具。
“喬小姐,我”墨九欲言又止。
喬筱揚環視一圈,不在意地對著他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你是奉命而為,給我拿床被子來,這裡的夜晚肯定很冷。”
結果在地牢的最底層,本來應該關著等同叛變罪責的犯人的地方,簡單的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溫暖柔軟的錦緞褙子,破舊的三條腿桌子上佈置著可口的飯菜,色香俱全,甚至在床邊還放著一隻香爐,竟點著宮主寢殿才有的龍涎香。
看守地牢的刑堂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總使大人不辭辛勞地一趟趟搬來這些,感情這是坐牢還是供祖宗呢?真要這麼心疼人,直接把人接回去金屋養嬌不就完了嘛。
不管看守地牢的人有多震驚,地牢裡最滋潤的犯人很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一切,廢話,也不看看自己這是替誰背黑鍋呢?
入夜,地牢果然變得冰冷無比,在其他犯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之時,喬筱揚卻愜意地縮在溫暖的被窩裡。不是睡不著,而是在等一個人。
果然,一道黑影一閃,地牢裡的燈就滅了,空氣裡的龍涎香明顯濃郁了幾分。
“藏頭藏尾,果然不是正人君子。”知道來人是誰,喬筱揚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氣又開始上漲。
“呵呵,揚兒知道我來了?看來沒白和墨九學這麼久。”毓亟宮主輕輕走到床邊,很是自然地坐上去側臥下來。
地牢的床可以說是狹小,這樣躺下兩個人自然不得不貼緊,來自另一個人的溫暖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喬筱揚一陣尷尬,忍不住小心翼翼在被窩裡朝內挪了挪。
毓亟宮主有所察覺,好笑地跟著挪動,甚至得寸進尺地把透著涼意的雙手探進被窩裡暖和,“嗯,揚兒的被窩真暖和。”上揚的嘆息聲有一股旖旎的意味,莫名讓喬筱揚紅了臉,“快點拿出去。”
“不要,毓亟宮不養閒人,所以我覺得以後給揚兒安排個活計。”
聞言喬筱揚立馬警惕地看向聲音處。
“我決定,以後揚兒到我寢殿裡服侍,專門負責暖床。”
“你,你, 你,我,我……你無恥之極。”兩人口舌交鋒數月,這還是喬筱揚第一次面紅耳赤什麼也說不出來。
毓亟宮主滿意地戳戳喬筱揚的臉蛋,“揚兒竟還有害羞的時候,真是稀奇。”
喬筱揚憤怒地轉過頭去,怒火中傷,不再看那個極其熟稔地把手指在自己髮間穿梭的登徒子。
毓亟宮主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一頭堪比上好雲錦的青絲,緩緩道:“見到揚兒太過心喜倒忘了正事。”
“有事快說,不然天一亮你那張醜臉就會被我看到了。”怒火未消自然是言語帶刺。
“可是地牢終日不見日光,只要不點燈揚兒什麼也看不到的。”對方依舊不急不緩,“揚兒知道申雪怡為什麼不能活著嗎?”
竟能如此平淡無奇地談論一個被自己下令殺死的人,喬筱揚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對方是毓亟宮主,一個抓握著成千上萬人生殺大權的人,也許也是一個為了權位可以不折手段的人,儘管此人在與自己相處時從未表現出一宮之主的威嚴。
怒火過後是無力感,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一枚棋子。“我不知道申雪怡為什麼不能活著,但我知道她是因何物而死。”
話落,喬筱揚取出申雪怡尚未來得及取走的琉璃蓮燈,對著身側的人伸出手掌。黑暗裡,毓亟宮主毫不意外地輕笑,取出一物放在她的掌心,赫然便是另一盞琉璃蓮燈。
喬筱揚有些感慨地嘆息,鳥為食亡人為權爭,只要有人這爭鬥就難以停下。兩手拿著琉璃蓮燈,緩緩靠近。“啶”,一聲脆響,兩盞琉璃蓮燈竟合在了一起,一在上一在下,相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