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引也只能落得身死的下場。
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了村民們口裡相傳的該隱之谷,踏入者觸犯神靈,不可生還。
迷霧之後,谷地裡卻是鮮草英英,蝶蜂成舞,自有一片天地。平坦的中央地帶屹然聳立著一座雄偉的七層殿塔,通體以名貴的烏金木建成,所有的雕欄壁畫都是用的琉璃鑲嵌,也許皇宮,也不過如此。
殿塔越往上越是守衛森嚴,因為三大殿主和他們的重要部下就依照身份尊卑從上而下地居住在這殿塔裡。
至於塔頂,毓亟宮的禁地,居住著與毓亟宮同樣神秘的宮主,來無影去無蹤,除了總使大人有幸跟隨在側,甚至連三大殿主也無緣一見,不過儘管如此卻從未有人敢質疑宮主的威嚴。於毓亟宮眾人來說,宮主是掌握他們生死的人,是絕對的主宰。
然而眾人絕對不會想到,在他們視若神明的宮主的寢殿,一個少女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宮主的床上,熟睡酣然。
一個嬤嬤拿尖子提了提香爐裡的龍涎香,看著小丫鬟放下床邊的簾子。
兩人小聲交談,唯恐驚醒了床上的人。
“她醒了嗎?”
“沒有動靜。”
“那把這碗血燕再拿回去溫著吧。”
“喏。姑姑,這姑娘是誰,為何宮主待她……”
“住嘴!這不是你該管的,記住你的身份,你連見到宮主風姿的資格都沒有,遑論其他?”
嬤嬤很是嚴肅地教訓,小丫鬟害怕地低頭,眼裡閃過一絲不甘。
待兩人的腳步聲遠去,床上的少女倏忽扇了扇纖長的睫毛,緩緩的,清醒的眼裡竟是迷惑。
我現在身處何處?毓亟宮主又為何要救我?
喬筱揚翻身從床上坐起,環視著這個過分空曠的房間,看這的佈局,似乎是一個男子的房間,而且房間的主人非富即貴,雖然主人已經刻意低調,但除了宮貢級別的佳品紫檀木不會有這樣怡人的木質香味。
既來之則安之,喬筱揚怡然自得地在房間裡踱著步,四處觀賞,主人的美意為客的怎麼能拂逆呢?
嗯——初步斷定,這裡的主人應該不是個崇尚武道的武夫,相反,應該是個喜歡舞文弄墨的文客,因為書桌上的澄陽墨和雲毫篆筆都被包養的很好,桌上鋪著白宣紙,大起大落的“卦”字充滿整個紙面,無意而為間隱隱溢位股困不住的英氣。
有深意啊——喬筱揚身為心理醫生的職業病又犯了,正想拿起來仔細端看卻發現這張宣紙是不能移動的。
喬筱揚微微一笑,喬雲謹是陣法高人,自己在喬府的時候可沒少挖兄長壓箱底的本事。
不過是個簡單的遮掩陣而已,喬筱揚從腰間搜出幾枚銅板,以卦字為中心定下四方方位,取東南,西北,正北,正南放下四枚銅板,然後輕輕叩擊卦字,三下後,四枚銅板一起開始微微顫動。
“嗡——嗡——鐺”,隨著銅板依次落下,宣紙下的機關緩緩升起,正是放著銅板的位置,喬筱揚不做多想直接按了下去。
書案背後的牆緩緩劃開,露出一道密道。
看到出這是條活道,因為通道里的空氣很新鮮而且周圍還有火把,喬筱揚走得更小心謹慎了。
密道很長,而且好幾次曲折,走到現在,喬筱揚已經不能分辨自己的方向了,火光也是越來越暗淡。
譁——突然,長鞭滑過空氣的聲音響起在密道的盡頭,“嗒”,聞聲可識,鞭子絕對是狠狠抽在了莫個人身上,一聲悶哼若有若無。
“誰在那裡?出來!”
喬筱揚呼吸一重立馬被發覺了。
既然已經無處可藏,那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喬筱揚握了握手,極力淡定地步出密道,入眼,一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