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疑惑了,雪銀的料理確實要用到劍,但也不用這麼多啊?
“哎,盧蕭,她這是打什麼啞謎呢?”魯達暗暗推搡了盧蕭一把,小聲問。
“你有什麼好問的。”盧蕭不耐煩道,“這必是喬筱揚與太子間的密信。”這還是盧蕭第一次忽悠魯達忽悠的這麼心虛。
“是嗎?”魯達撓撓頭,“太子?”
“我也不甚明白。”鳳如華老實道。
咳咳,盧蕭及時咳嗽,讓魯達不得不把剩下的話吞會肚子裡。
丫頭,你打什麼啞謎呢?
鳳如華的傳音果然在耳邊響起。
喬筱揚微微一笑,對著鳳如華清晰的口型,王——八——
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忘八,王八。
有意思。鳳如華笑了。
看到喬筱揚嘴型的不止鳳如華。盧蕭整張臉都黑了,手間不斷有銀光閃現,仔細看還閃著微弱的藍光,可見絕對是上好的毒針。
既然已經準了帶劍上殿,國主這時候就算不虞也不會再反悔。
過了好半天,宮人們才千辛萬苦地從藏兵閣裡尋尋覓覓了八把利劍出來,戰戰兢兢地遞給喬筱揚,就怕那姑奶奶發現其中有一把不是剛好的一寸。這劍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長度,這一寸的劍比匕首都短,藏兵閣裡哪裡會有?最後還是御膳房的一個宮女突然想到御膳房有這麼一把刀,說是用來處理極細微的食材,刀也是用的上好的精鋼,只是從來沒被使用過而且長度比一寸也多了些。
好在喬筱揚拿過劍後什麼也沒說。那宮人暗暗舒了一大口氣。
“開始吧。”
其他兩個宮人送上一條鮮活的雪銀。
喬筱揚上前按住那條活蹦亂跳的魚,暗暗笑了,什麼雪銀,不就是三文魚嗎。
纖長的手指在八把寒光凜冽的利劍上跳躍,毫不遲疑地拿出其中一把適中長度的,按住魚,利索地截去魚頭。
魚跳動了幾下,徹底不動了。接著就是用九寸長的劍直接劈開魚身,剃去魚脊骨。鋒利的劍刃滑過魚身,留下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晶瑩剔透如同初下的新雪,幾滴新鮮落下的鮮血則是寒而清幽的紅梅。
喬筱揚一系列的動作實在太流利,各種刀劍在她手中不再是殺人傷人的工具,反而就像是舞女手中的綢帶,在魚身上翩翩起舞,行雲流水般優雅。實在讓人驚歎為何連殺生都可以如此優美,讓人平白生出就這樣死在她手裡的魚也沒什麼不好的奇怪念頭。
最後把片好的魚肉整齊地放在碟子裡。喬筱揚放下袖子,“雪銀完成了,請國主品嚐。”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真的不知道待會喬筱揚再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時他們還能不能驚訝的起來。
等到有人終於反應過來。
“這還是生的呢。”一臣子憤憤然地站起來,“你把國主當成了什麼?茹毛飲血的蠻人嗎!”
喬筱揚淡然回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你!”那大臣氣紅了臉,又不敢在國主面前出口不遜。喬筱揚也是借了孔夫子的智慧才能這麼文縐縐地打嘴仗,顯然這個時代沒有孔大家那樣的聖人。
“你,你這是忤逆國主!”那臣子這麼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顯然就是個好事者,佔不了嘴上的便宜卻深諳狐假虎威的精髓。
“這位大人此言差矣”喬筱揚毫不緊張,娓娓道來:“我在藏書閣見過一本由賈思勰所著的《齊民要術》,其中提到的魚膾中有一道極為珍稀的菜餚叫金齏玉膾,它的做法就是選用雪銀這種特殊肉質的魚切片生食。這道珍饈曾經還是一道御膳,因而書中附有描寫,‘共君無事堪相賀,又到金虀玉膾時’。甚至因為它的美味還有文人墨客留下了佳篇,‘魯酒若虎魄;汶魚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