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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大事件,而經歷過2008年5月12日的她,說起來都是淡淡的,就像她沒有什麼節奏感的敘述。她的敘述只是由我們開了個頭,就一直是她自己說,一個小時,沒有停過,我們幾乎沒有插話。〃眼淚都哭幹了,剛開始的那幾天,天天都抱著照片哭,聽不得他的名字,別人一提,眼淚就嘩嘩地流……到後來,也知道沒得辦法,就不哭了,還得生活不是……現在提起來就是嘆氣,長長地嘆氣,往心口裡吸上一口氣,再吐出來,唉……心裡就會好受點。〃
譚宇(tanyu)16歲,那一天有三個學生逃課,叫了譚宇(tanyu)。〃譚宇(tanyu)聽話,沒有去。〃譚金富(tanjinfu)和胡太容(hutairong)從打工的新都(xindu)趕回家中的時候已是三天以後,當時還覺得最嚴重的是都江堰(dujiangyan),還說不會有事,看到一路堵車才知道家裡也是重災區。孩子挖出來的時候,〃除了頭上有一點被砸的痕跡外,哪裡都沒有事,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摸著手腕還有脈,趕緊叫醫生,看過說瞳孔散了,沒救了,後來脈也沒有了……孩子拉回來,埋在自家的田裡。清明的時候,他爸爸去過了。我還沒去。〃胡太容(hutairong)看了一眼譚金富(tanjinfu),正碰到他看著她,她沒再說去看看,我們也沒說去看看。
其實,我們和譚金富(tanjinfu)見過面,在去年來鎣華(yinghua)的時候,他就坐在中學對面的臺階上,看著牆壁上自己兒子的照片,就那麼坐了幾天。那時候,他臉色憔悴,現在白淨了一些。他是個建築工人,災後一直在打著短工,補貼家用,也籌劃著蓋房子。政府給了些補助,但蓋起一棟房子還不夠,剛剛妻子做手術又花了一萬多元,他琢磨著要出去打工了。
胡太容(hutairong)說,家裡米和油都還夠,傢俱都是七拼八湊的也還將就,幾個月的帳篷,幾個月的板房,也沒覺得太難。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三十大幾了,還能不能再生孩子,聽說幾個和她一樣懷孕的都沒保住,她又失望又擔心。我們告訴她先把身體養好,30多歲沒問題的,城裡有很多三十*才生第一胎的。她笑了,拉著丈夫說:〃他們說了,30多歲還能生的。〃那淡淡的眼神中,有了濃烈的激動。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嘆息(2)
她扶著腰向我們話別:〃走好,也沒給你們做飯吃。〃她終於沒有再嘆氣。
二
清明的那天,在北川(beichuan),我們見到了趙慶(zhaoqing)。那年輕而美麗的臉上,一團的迷濛。
她正站在一幢老房子前久久的佇立,眼睛裡含滿了淚水。時不時地用手指拭一下腮邊與嘴角。她的呼吸可以吹碎人的心臟,她總是壓抑了一會後,長長地嘆上一口氣,〃唉……〃,然後深深地抽動著鼻翼,暫停,〃唉……〃一聲聲地低迴,像行速遲緩卻不乏尖銳的針,穿過空氣,穿過衣服,穿過皮肉,穿過心。
房前的樹,已經長得很高,在這個春天開了花,但是並不能轉移她的視線,她的目光盯著某個視窗,在努力地尋找著什麼,或者期待什麼出現,頭低下,又舉起,就那麼一直站著,站著。
趙慶(zhaoqing)和自己的丈夫、小叔一起將蠟燭一一點燃,排成長長的一排,作為一個祭臺,祭臺前,他們點燃紙錢、點燃香火,默默地祈禱著。他們失去了很多親人,趙慶(zhaoqing)失去了3歲的女兒。小叔子也失去了9歲的兒子,小叔的兒子的生日是1999年的5月12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