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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顧潯失望的的搖搖頭道:

“師兄覺得殺你會髒手,那便只有師弟代勞了。”

先入為主,給錢錦一個高手的印象。

顧潯還在微笑的神情陡然變為狠戾之色,直接一記崩心拳砸向錢錦。

早有防備的錢錦橫劍格擋,寶劍直接被砸出一個弧形。

硬接顧潯一記崩心拳的錢錦,察覺到他連拳罡都沒有練出來。

剛想開口嘲笑不過如此之時,體內傳來三聲悶響,連連後退數步。

他直覺的體內有三股勁道在肆意破壞,無可阻擋。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方才發覺自己已經七竅流血。

他心中大驚,好生古怪的拳法,傷內不傷外。

按理說,練拳之人走的都是剛猛路線,不該如此。

其實,崩心拳的奧義不在以拳罡殺敵,而是在於出拳後能打出幾道暗勁。

當初與胖掌櫃大戰之時,顧潯便驚奇於這暗勁的奇巧威力。

只不過胖掌櫃的路子走偏了,走窄了,重拳罡而不重暗勁。

故而看起來,胖掌櫃使出來的崩心拳氣勢驚人,而顧潯的看起來卻有幾分陰柔之勁。

當然,習武這東西是要悟性的,顧潯雖然底子薄弱,不過悟性極強,過目不忘。

胖掌櫃的悟性還是差了些許,未曾悟出其真意。

吃了一記暗虧,錢錦心中大怒,手中長劍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砸向顧潯。

絲絲縷縷劍氣,像是天上飄起的毛毛細雨,無孔不入。

顧潯儼然不懼,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出的長安的病夫子。

少年腳踏荊棘,向陽而生,已是今非昔比。

他憑藉迎風拂柳那飄忽不定的身法,在漫天劍雨之中,遊刃有餘。

吃了一道紅衣鬼面男的重擊,又遭顧潯的三道暗勁摧殘,錢錦已經強弩之末。

本想著憑藉他的細雨的劍法一招壓制顧潯,奈何顧潯那詭異的身法直接讓其絕望,沒有再戰之心。

他強行壓制住翻湧的氣血,使出全身解數,遞出一記斜風細雨,隨後轉身便逃。

面對罡風裹挾的劍氣,顧潯遞出一記碎崩式,靈氣直接被壓縮成球,一聲悶響,猛然崩開,蕩起一片漣漪。

漣漪所過之處,細雨劍法催生細如牛毛的劍氣全被激盪開來。

他順勢從腰間摸出三枚銀針,手腕猛然發力,擲出去。

後背傳來一陣刺痛,錢錦卻不敢有任何怠慢,依舊在狂奔。

顧潯卻只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跑路手段太過拙劣,與送死有何區別。

要逃,就應該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便逃,吃了痛之後才想著逃,晚了。

若是換成自己,第一時間不跑,也不會這般遞出一記大招之後就跑。

正確的跑路應該是邊打邊撤,逃入叢林之後,藉助樹木遮擋在跑。

像這種直接在江灘上狂奔,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錢錦跑出數十丈之後,突然腳不聽使喚了,直接麻木不動,他一個狗搶屎栽倒在地。

牙齒恰好磕在石頭上,三顆門牙當場祭天。

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卻發現已經徹底失去了痛覺,與自己沒有了半分關係。

看著鬼魅一般浮現在自己眼前的顧潯,他眼中滿是驚駭。

他之所以跑,就是因為顧潯這詭異的身法,以及察覺到不到半分的修為。

他知道哪怕自己未曾受傷,全力施展細雨劍法,也未必能破開此人詭異的身法。

何況他捱了紅衣鬼面男一記重擊,戰力已經摺算大半,想贏依然無望。

許多人吶,一旦心中生了膽怯,腦子也會隨著不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