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在一邊。人家一定是生你的氣了!”
聽到學生左一言右一語,竟然好像隱隱的說中了自己的心事,元榕又羞又怕,再也頓不得別的把一顆頭埋進了馮的肩窩。強忍著的淚水也終於抵不過重力的作用,浸溼了馮的衣衫。
“——”
聽見學生們把自己先前的疑感問出口,又見元榕這樣的反應,馮心裡一動,輕輕的環過元榕的肩頭,溫柔的捧起元榕的臉,試接性地問道,“父親,是這樣麼?父親是在吃醋麼?我跟汀浪少爺關係好,父親生氣了麼?”
“——”
等了半晌,懷中的人沒有動靜,就在馮為了自己會錯意而覺得詛喪的時候,元榕突然有了動靜不過這動作卻是搖頭。
得到和期望完會相反的答案,馮苦笑了一聲但是聲音卻又愈發柔了幾分,“父親沒有生氣,也沒有吃醋啊——”
話音之中帶著幾分遺憾和失落。
“風兒——”
元榕遲疑了片刻猶猶豫豫的喊了一聲。
“嗯?”
馮環著元榕肩頭的手臂稍稍放開了些卻並沒有完會放手。懷裡人微涼的觸感,讓他總是留戀不已啊。
就在這時,馮看到懷裡的人,正愉愉抬眼瞄著自己,一雙碧眼閃閃發亮,長而捲翹的睫羽之上猶自扯著淚洙看得他又是一陣痴迷。
馮的目光讓元榕心裡漏跳了幾拍,卻也暫時忘記了剛剛或糾結、或窘迫的心情,定了定神,開口問道“風兒什麼是‘吃醋’啊?”
元榕這一句話可是把馮問得愣在了當場。
“呃——這個吃醋嘛……那個——”
饒是一向能說會道的馮,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自家父親解釋“吃醋”的念義了。
馮側頭看看站在一旁看妤戲的汀浪和滿臉得意的芷剎,大約猜到了,剛才學生們膽大包天說出那樣的話,十有八九是他們授意的——不,搞不好根本就是銀墨出的主意!
馮一陣頭痛,早知道自己之前就向銀墨哭訴自家父親總也不開竅的事情了。如今可好,這夥人聯合起來給他一個騎虎難下。
他要是現在對父親挑明,而父親還是一時轉不過彎來可怎麼辦?會不會嚇壞了父親?
哎~!
馮咬咬牙,“大義凜然”的想到,難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是真的一口氣說清楚,也許他的父親真能開了竅也不一定呢?!
這麼想著,馮再次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對元榕解釋道,“父親,這‘吃醋’啊,就是指看到心愛的人和別人親親密密,自己的心裡會酸溜溜、會難過、會不高興,只想把心愛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父親,可聽明白了嗎?”
馮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然後屏住呼吸,緊緊盯住元榕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啊……”
元榕微張著嘴,一臉呆滯的神情,只看得馮恨不得狠狠吻住那微微張著、儼然一副“請君享用”狀態的粉唇。
“父親明白了麼?”
馮再次問了一句,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呀!”
突然之間元榕叫了一聲,然後雙手緊緊捂住了臉,腳下一軟,險些坐在地上。
不過還是馮眼急手快托住了元榕下墜的身子。想了千萬種反應,馮萬萬沒有想到自家父親居然最後是這樣的反應。
這到底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啊?!
馮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在心裡哀號著,但是口中卻緊張的問著,“父親,還好嗎?怎麼一下子腳軟了?”
“走了。”
擎蒼和銀墨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銀墨看了一眼抱成一團的馮和元榕,淡淡說了兩個字,就率先張開手臂任憑擎蒼抱著他向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