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先生沒有回答,但我們卻都心知肚明,雖然我們都能暫時憋氣,但誰知道這屍傀什麼時候走?
萬一它就是耗上了,在這待個幾分鐘,那我們全都得被活活憋死。
與其這樣,還不如跟它拼了。
即便情況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地步,陳先生卻依舊是那張死人臉,也不知道他是臨危不懼還是真的面癱。
北魚是我們當中除了陳先生以外最為鎮定的,起碼從他的語氣上聽不出任何的慌亂,他看向陳先生問道:“你先前真的殺死了一頭屍傀?”
陳先生沒有說話,北魚看向他那把大刀,又問道:“是用的這把刀?”
聽到他的問話我心頭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下去。
這事是真是假還兩說,即便他真的幹掉過一隻,但看他現在這虛弱的模樣,肯定沒能耐再幹掉一隻了,否則我們也不至於龜縮在這墓室裡。
陳先生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來回答。
他默默的拔出了他背上的苗刀,只是莫非已經用行動驗證過,刀對屍傀沒有作用。
雖然短刀的個頭無法跟陳先生手裡的這把苗刀相比,但鋒利程度應該相差無幾,短刀連屍傀的皮都刺不破,這大刀即便能傷到屍傀但估計作用也不大。
我突然想起陳先生先前說過,他這把刀是用特殊工藝鍛造,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說不定他這刀還真能創造奇蹟。
長刀立地,陳先生單手持刀突然閉起了眼,擺起了pose。
莫非是個急性子,見陳先生這時候還有閒工夫在那耍帥,便忍不住想要嘲諷幾句。
話還沒出口,卻被北魚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也就幾個呼吸的工夫,陳先生猛地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動了,他低喝一聲,握住長刀的刀柄的雙手猛地一掄。
寒芒閃過,由於手電光的反射,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只感覺臉上刮過一股勁風,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門上的阻力似乎瞬間消失了,大門順勢被重新合上。
等我重新睜開眼睛,只見地上已經多了半截斷臂。
刀槍不入的屍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陳先生砍掉了半截手臂。
哪怕是親眼所見,我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設想過很多種結果,當然也包括屍傀的手臂被砍斷,但卻沒有想過會是以如此乾脆利落的方式。